淮省庐州国际机场航站楼内,柳青哼着歌翘着二郎腿,大剌剌的坐在我腿上。那对大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似乎是在看我们庐州机场的航站楼修复后的装修,她突然不唱了,直接搂着我的脖子,念叨着:“武廿无,安娜的爸妈一会儿就来了。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先下去,毕竟那是你岳父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咱们不欢迎人家似的。”
我真懒得理她,刚才死皮赖脸要坐在我腿上“宣示主权”的是她,现在讲漂亮话的还是她。我如果现在让她从我腿上下来,这个女流氓肯定会拧我的脸。我如果让她就这样坐着吧,她还是会拧我脸,说我占她便宜。于是我索性顺着她的脊背轻轻划过,这一下,柳青的身体瞬间紧绷,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向上耸起,脖子后的皮肤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那对大眼珠子里闪烁着惊慌和兴奋的火花。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来回扭动,就像是被电流刺激般,幅度不大,却非常迅。
柳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脚尖不自觉地踮起,然后又快落下,每一次触碰地面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颤栗。她的笑声也随之响起,断断续续,像是被痒感打断了一样,听起来既痛苦又愉悦。
“哈哈,别,别闹了,好痒啊!”柳青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颤音,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胳膊也在不停地乱在我眼前乱晃。我看到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老木头别闹了,人家都看着呢。”
警卫员哪里好意思看这个?他们有的捂着嘴巴,转过了头;有的干脆是看一旁的盆栽;还有些干脆盯着地面数着那些本不存在的蚂蚁。
柳青一边在我怀里拼命的扭着,一边咯咯咯的笑着,我看她身体一空,赶忙伸手想要托起来她,可这一伸手直接挠到了她的腋窝。一股劲风袭来,我就看到那条纤细的胳膊在我眼前越来越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柳青的胳膊已经像弹簧一样弹了过来,重重地撞在了我的鼻梁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记重锤砸中了,鼻子酸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此时的航站楼内,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我看到警卫员小李惊讶的在往我这边跑,其余两个新入伍的孩子就像是吞了个煮鸡蛋一样,大大的张开了嘴巴。
我感到一阵剧痛,像是有一股热流从鼻腔中涌出。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鼻子,眼睛紧闭,眉头紧锁,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想要缓解那种难以言酸痛。
“啊,哎呀我我去”空空荡荡的航站楼内,回荡着我的哀嚎,柳青立刻停止了扭动,她的表情从嬉笑瞬间转为惊讶,随后这个家伙分开我的手,看到鼻梁没断,居然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着警卫员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了。
她没心没肺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拿出一卷卫生纸,毫不在意的说:“哎,老木头,你又不是没受过伤,来拿这玩意堵堵就行了。”
这婆娘就这么没魂儿,我还能说什么呢?于是我不耐烦的拿过来那卷纸,胡乱的搓了一个纸团塞到鼻孔里,抱怨道:“你就说,我娶你这个婆娘开始每天都出这种意外,你就不反思反思自己?”
柳青一听来劲儿了,她凑过来笑道:“我反思了啊,你看。”说着她撸起来她那女士衬衣的灯笼袖,还得意的给我展示套了厚海绵的护肘,随后她一扬下巴,很是臭屁的说:“看吧,我早有防备。”
“我看你是早有预谋”我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鼻血又往外涌了,于是我赶紧捏住鼻梁下方的软骨的同时,也跟着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柳青看到我老实了,于是笑嘻嘻的从小李中接过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轻轻推推我胳膊,“老公,用这个吧。”
自从我在末世里遇到这疯丫头,她喊我老公的次数一巴掌都数得过来。我“嗯”了一声专心给自己止血。
三十分钟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跑道清扫车开车快清理着跑道的积水,在一辆庞大的车头前的清扫器快的把积水推到两侧沟渠同时。后边的那一辆跑道清扫车,则在地勤人员的指挥下喷涂着防滑材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接替宋雅琴成为我机要参谋的胡可儿,快步走了过来,然后蹲下身子小声说:“司令,根据塔台的消息。跑道已经准备完毕,飞机预计还有三十分钟就可以降落。”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于是把那团纸被血浸透的纸,丢在纸篓里,就站起身招呼柳青,“喂,青姐走了,快点。”
柳青紧张的打量了我一阵,才放心把手搭在我的臂弯,跟着我缓缓走出了航站楼。此时的天色已经放晴,皎洁的月光映照在跑道上,跑道边灯逐渐亮了起来,形成了一条金色的道路。
当我们刚刚走到跑道尽头的时候,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柳青和我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架流线型的飞机正从天际缓缓降落。它的机身修长而优雅,仿佛一只翱翔的巨鸟,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飞机的机翼宽大而有力,微微向上翘起,仿佛在展示着它的度和力量。
随着飞机的逐渐靠近,我们可以看到它的细节。飞机的机头尖锐而锋利,如同一只准备捕食的猛兽。机身上的舷窗整齐地排列着,透出温暖的灯光,让人不禁想象着里面舒适的环境。飞机的起落架缓缓伸出,稳稳地落在跑道上,溅起一片细小的水花。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度逐渐减慢,最终停在了指定的位置。机舱门缓缓打开,我看到一身蓝色制服的杨泽先是笑着对我对我招了招手,随后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在一个高个子女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