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的事很烦,真的很让人心烦意乱,此时的我坐在李玄那栋三号楼六层的室内游泳池边,这五十乘二十五的大泳池位于宽敞的半开放空间,三面围绕着厚重的玻璃幕墙,南面则是一个半开放的阳台。阳光透过阳台厚重的防弹玻璃洒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片闪烁的光斑。墙壁上挂着艺术画作,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文化氛围。游泳池的一端设有舒适的躺椅和小桌,方便人们休息和享受阳光。
我就那么看着柳青在水中轻盈地游着。一道道荡漾的水波,轻柔的涟漪紧贴着她那傲人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美丽的人鱼在这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自由的遨游。
柳青的亚麻色头在水中散开,仿佛海藻一般柔顺。她的身材高挑而修长,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她的手臂优雅地划动着水面,水花在她的身边溅起,形成一串串晶莹的水珠。她的双腿有力地打出均匀的水花,推动着身体向前游动。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与水融为一体。
在游泳池的灯光下,柳青的肌肤散着健康的光泽。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她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每一次换气看起来都如此轻松自如。
我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份没看完的文件,却现自己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上。柳青在水中的身影,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这个老公有些心跳加,就连脸颊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笑嘻嘻地探出头来,“老木头,你怎么在游泳池里看文件啊。难道你也是为了防窃听吗?”
“哪有什么防窃听,就是过来陪你一会儿。”我笑着把文件放到小桌上,然后起身走到游泳池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柳青的头,“玩够了吗?要是有空的话,陪我走走。”
柳青听到我这么说,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也挂起了调皮的笑。只听她说了句“好”,就在水里做了个潇洒的转身,就像是鱼儿在溪流中灵巧地摆尾,然后缓缓向池边游来。她的动作那么自如,每一次划臂都带着水波轻轻荡漾,仿佛连水都被她的优雅感染,变得温柔起来。
随着她的靠近,我能清楚地看到水珠沿着她紧致的肌肤滑落,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在她湿润的皮肤上,反射出柔和而细腻的光泽,就像是晨曦中的露珠,既清新又诱人。
柳青到达池边时,先是用手轻轻撑在池沿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笑意,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她轻巧地一蹬脚,整个身子便从水中优雅地滑出,带起一圈圈细腻的水纹,就像是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迷人。
她站直身子,随意地甩了甩头,水珠四溅,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清新中带着点甜意的气息。她的皮肤在水珠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透亮,仿佛能透出光来。
柳青伸手捋了捋湿漉漉的丝,将它们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洋溢着自然的美丽。她伸出手,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笑眯眯地说:“来啦,咱们去哪呀?”
此时,游泳池上方的灯光洒下,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池底那个暗金色淮南商会的巨大字母徽章,显得扭曲且怪异得就像是,一只恐怖的金色章鱼栖息在池底。
柳青拉着我走在游泳池边,她白皙的脚踏在由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墙边摆放着几盆鲜花,散着淡淡的香气。最后她懒洋洋的坐下来,一边拿起毛巾,一边说道:“这天气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她先将毛巾对折,然后用手抓住两端,轻轻擦拭着头。尽管动作看似大大咧咧,但她的眼神却十分专注,小心翼翼地避免弄疼自己。她用毛巾从根开始,慢慢地顺着头的长度向下擦拭,确保每一处都被擦干。
在擦到梢时,她更加仔细了,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头,将毛巾绕在手指上,仔细地吸干水分。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擦完头后,柳青将毛巾放在一旁,用手拨弄了一下头,让它们更加蓬松自然。她满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我,说:“廿无我好了。对了,那个村民自建碉楼计划,你真让社会资金加入建设计划吗?”
我勉强展开眉毛,轻轻拍了拍她的腿,苦笑道:“我当然有好办法了,那就是老兵入赘。可你看他们听吗?他们的儿子都没了还拽着自己的儿媳妇,他们自己不怕死,我该说什么好呢?”
柳青听了我的话也跟着叹了口气,那些民意代表有多麻烦,她作为留守长官自然是看得清楚,可她也着实对李玄没有什么好感。我看着她的细眉微微皱在一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她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又充满了犹豫,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斗争。她咬了咬嘴唇,嘴唇因为用力而微微白,看得出她内心还在纠结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毕竟也是我管理的范围,我真的不想让一些黑心的商人参与这件事。”说完,她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也更知道李玄有多么丧心病狂,更知道李以撒是个什么货色。要知道就连他姐姐李洁对他的问候方式都是用大炮和他打招呼。真要是让李以撒做这件事,那真是人间惨剧。
可是如果淮南商会可以从来房地产类项目中获益,那么会给其他大大小小的商会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他们会陆陆续续在我的土地上搞房地产开。这样一来,我那座已经恢复部分工业能力的庐州,就能在市场的需求引导下,盖起来更多钢铁厂,就能以市场导向带动经济健康展了。如果没有市场需求,那样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和经济的泡沫,甚至会导致我们在末世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工业生产和经济的大幅度衰退。
可一旦经济崩溃了,那个好不容易在末世聚集起来数百万人口的庐州,就会面临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以及再度恶化的治安,那些经济过末世动荡的工人甚至会把庐州从“末世天堂”,变成人间炼狱。这样别说工业振兴计划了,就连我喊出的那句“恢复末世前秩序”的口号,也会变得遥不可及,永远停留在口号阶段。
末世前我最恶心的一句话就是:“再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背。”可是现在的我就面临着是不是要苦一苦少数百姓的问题,至于骂名我早就背上了。
我走到柳青背后,现在的我们这两个总是在前线拼杀的人也是真的体会到了,安娜在庐州搞工业是多么不容易了。柳青看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小声在我耳边说:“我还行,现在安娜怀孕了,你就别让她出来再担这副担子了。至少也要等孩子能撒手了再说吧。”
看得出来她也明白,想要经济释放活力就要让渡出一部分权力。激经济和工业的活力,可不是我这个六省督帅大手一挥给所有有钱人来个抄家就能解决问题的。
先我如果带兵抄家,排除有人通风报信导致那些商会领袖逃跑这个因素,即使是我把所有有钱人都一锅烩了。那么就变了我拿那些人的钱给企业下订单,可这些钱花完了呢?我又从哪里再抓人去?
柳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靠在我肩头小声说:“其实,我到现在才觉得,你在滨海时说的是对的。那时候我总想让你做出点事业,后来我看你无心于此,还支持了楚天。可现在看来,我当时要是带着你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些。”
柳青说这些倒不全是抱怨,我清楚她这是有感而,我也想建立一个一般人能过得好,活得舒心的世道。可到了末世,那些末世前的权贵反而没了法律的束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如果宋省没有赵连谋反,宋省张家会展成什么样?
现在的我用杀戮来震慑这群豪强,又能唬住他们多久?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自己的代理人。毕竟资本两个属性,那就是避险和增值,而保证避险和增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迫切想要把自己的权力变现的杂碎。
此时的我感觉是那么无力,安娜才被我软禁了不到两个月,这些麻烦就这么一股脑的压在我的肩膀上。现在的我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力了,我现在是真真正正的理解了安娜的不容易,可我也不能把一个烂摊子丢给她,毕竟她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着这个孩子。
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老兵入赘的事必须下定决心。先稳住剿匪的基本盘,然后再细细谋划才可以让资本进场,现在并不是资本进场的时机。
于是我苦笑着看向柳青,柔声说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