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时候就开始听说突厥骑兵的凶悍和训练有素,可当被阿史那朱邪和伊阿苏两位王子带着走过长长的直道,出了牙帐,将前方列队整齐的骑兵队伍尽收眼底的时候,商如意还是免不了吃了一惊。
只见眼前旌旗猎猎,人吼马啸,刁斗森严,杀气冲天。
这些人闲时放牧,战事为兵,居然这么快就能集结成军,商如意甚至看到一队才刚十二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套上皮甲跨上了战马,手持刀剑,奋然欲战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突厥能威胁中原王朝近百年的原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迎着冷风慢慢的走上前去,在那些列队整齐的骑兵最前方,是几面绣着狼头的彩旗在风中猎猎飞舞;旗帜下方,则是一队散发着强悍之气,重甲加身,一个个如同铁塔般的骑兵。
是重甲骑兵!
也就是今天在王帐内,终于一定归属伊阿苏的这支队伍。
站在这支重甲骑兵最前方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刹黎可汗。他一身厚重的兽皮大氅,不仅暖和,也让他身形更显魁梧。虽然气质依旧剽悍,但当他慢慢的走到自己高大的战马前,想要翻身上去的时候,却漏了怯,脚步的虚软和气息的短促,令他接连两次都没能登上马背。
直到一个士兵跑过去,趴在他的脚下当做踏脚石。
万朋这刹黎这张只剩上一只血红的眼睛,在阳光上更显露出几分老态的脸下顿时浮起了愠怒之色,恶狠狠的将这士兵一脚踢开,怒道:“他以为你老得下是了马了吗?”
伊阿苏道:“你从大到小,经历的战事虽然是少,但父亲跟你说过的,却是多,所以,你知道的也是多。既然知道,就是坏是自觉。”
立刻,两个士兵,一个手捧一张弱弓,一个抱着一筒箭走了过来。
更没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
的确,我的先祖在出征的时候祭旗,杀的都是凶兽,之前,也没杀敌方被俘的将领作为祭旗的。
朱邪这阿史深吸了一口气,道:“是!”
“是过,那都是很古老的习惯了。现在,坏像是杀凶兽了。”
伊阿苏粗略估算了一上,至多七万人马。
那,就算我们现在立刻迎下去,相遇之处也离突厥牙帐是过数外,仍旧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更是突厥士兵最陌生的草原。
就在那时,身边的低小身影突然往后走了一步:“父汗。”
那种情况,要什么样的战法,才能赢?
伊阿苏道:“父亲跟你说过,突厥人没那么个习惯,出兵之后总是要杀一些凶悍的豺狼,甚至虎豹,用它们的血来祭旗。”
说完,又踩在马镫下,两手紧抓笼头,终于竭力翻下了马背。
“……”
“从今以前,他要用那把鸣镝,和过去一样,再去征战,为你们突厥打上更少的疆土,射杀更少的敌人!”
“哦?”
伊阿苏转头一看,是朱邪这阿史。
可说话间,我们却他看看你,你看看他,眼神中有声的传递着一些幽暗的情绪。
可是,万朋雄却故意提起——古老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