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苏光禄的丧事,继续进行着,苏玉带着苏延年到殡仪馆。
哀乐低沉,吊唁的人群络绎不绝。
苏玉面容庄重,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直到定格在一个身披麻衣、头戴孝布的身影上——那是江山市大洲县县委书记范景春。
苏玉心中一惊,她低声对苏延年说:“爸,你看,范景春怎么也来了?”
苏延年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苏光禄生前关系网广,范景春来此也不稀奇。”
苏玉觉得这里面可能有文章,退到一边,把这事通过电话告诉了黎锦,才得知原来苏光禄和范景春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亲戚关系。
随后,苏玉的目光在人群中锁定了苏纪年。她拉着岳父过去,直接当着苏纪年的面提出苏家老宅房子产权变更的事。
苏纪年吃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跟银行机构商量好,以苏家老宅作为抵押去申请一笔贷款。银行那边已经同意,但如果房子落到苏延年的名下,那这笔贷款业务就将泡汤。
因此,苏纪年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拒绝:“这不可能,老宅的产权不能变更到你的名下。”
岳父似乎早有预料,他不着急,和和气气地说:“纪年,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老宅的产权要么是落到你头上,要么是落到我头上,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人。你名下房产不少,债务也不少,老宅放在你的名下,随时都会被你的债权人扣押收走,老宅在你那里风险极大,难道你连这点风险意识都没有?”
妻子则采取强硬态度,试图施压:“爸,何必跟他废话。他滥用职权非法套现数千万,还有苏珊珊揭露的非法证券交易内幕,这些都是铁证。不如直接报警,让他接受法律制裁。”
苏纪年冷冷地盯着苏玉,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小贱人,小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这里是光禄的吊唁,他最不想看到你,你还厚着脸皮来这里做什么,快滚蛋吧你!”
岳父被人当着面骂女儿,他作为父亲也是不爽的,就语气变冷,严肃道:“苏纪年,我们是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要以为我们就真的好脾气好欺负,在跟你说之前,我已经跟文彦和秉年他们谈过了,他们也同意将老宅放到我名下。”
苏玉乘胜追击,言语间满是挑衅:“纪年叔,你可要小心了,我记仇的。”
苏纪年哼一声,说:“这事,等光禄的丧事结束后再说……”
然而,苏玉并未妥协:“早晚都要同意,何必拖延。爸,我们现在就去房产局,先办了再说。”
岳父点头表示赞同:“是的,纪年,拖延无益,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贪图房产,是为了苏家的长远考虑。你如果没有更好的反对理由,那我就当你默认。”
苏纪年冷哼一声,不答应,也不敢矢口拒绝,和苏延年对视着。可见苏延年没有回避,他就道:“你高兴就好。”说毕,他就径直走开。
苏延年松一口气,问女儿:“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苏玉说:“持百谋而莫决,不如得一谋而急行。我们自然是叫上集团律师,一起去行政中心,把房子的事落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