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面的世界却并不安宁。
这一日,一条消息悄然传回。徐家前家主徐忠达在沪海去世了,死因是酒驾后将车开进水里,当场淹死。当地警方勘查后发现,车子没有被人动手脚的嫌疑,死者体内有大量酒精,身上也没有别的伤痕,不符合他杀的特征。
钱小兰得到这个消息后,匆忙去找苏延年商量。她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徐死得有点蹊跷呢?”
苏延年也有些感慨,毕竟他们都是儿时的玩伴,一起长大。就算现在两人有纷争,那也并非不可调和。他说道:“老徐这个年纪,也算善终了。至于他在沪海经历了什么,我们也顾不上了。”
钱小兰愣了愣,心中思忖:是啊,徐忠达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被人害死的,我又不是必须要给他报仇,他算我什么人呢?前夫就应该是死了的,或者当成是死了的!
她又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丈夫身上,看到他脸上有愁容,便问道:“看你愁眉不展的,怎么回事?”
苏延年说道:“刚才在公司的董事会上,苏玉衡那混蛋又弹劾我,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选择,要么退出集团,不再担任家主,要么赶快去平账。我去哪里融资呢?”
他已经连续被弹劾多次,每次都是厚着脸皮不肯放权。实际上,他在集团的地位每况愈下。有一次要出行,他的车子停在了线外,就被集团保安给锁了。结果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保安才给他开锁。要不是临时换车,他都要耽误事。这件事的结局,他竟然没权处理那些保安。
还有更明显削弱他在集团地位的例子,就是他完全丧失了财务大权。比如他的很多报销项目,都被卡得特别严。
钱小兰说道:“要不要去求求黎锦?不光是让黎锦给钱,也让黎锦想想办法?我有个预感,只有黎锦才能解决咱们眼前的困局。”
苏延年一想到要去见黎锦,就非常害怕。尤其是女儿苏玉的死,跟他有关系。以前,他仗着是苏玉的父亲,只要苏玉和黎锦不离婚,那他就是黎锦的岳父,做很多事都觉得心安理得。但是现在呢,苏玉死了,黎锦还会认他做岳父吗?
他觉得够呛!女儿苏玉的葬礼,办得非常隆重。当天几乎聚拢了江州市所有的花圈,甚至周边城市的花圈也都被订了。光是摆放这些花圈,就不知道摆了多长距离。当天出席丧礼的人,不乏社会名流。除了省委书记和省长、省纪委等几个常委没去吊唁,别的和黎锦有关系的人都有过去露脸。江东商会的很多大老板,也亲自到场。
这种大场合,苏延年觉得自己应该出席,但是却被黎锦的人摁在医院。他本来是想装病,结果被黎锦识破。黎锦的人给他打了一针,让他足足躺了三天三夜。从医院出来后,接着就被集团其他大股东弹劾,他的权力进一步被削弱。
他看了看钱小兰,说道:“可我如何说服他呢?现在他连见我都不想见……”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然后一些工作人员进来,要在客厅安装监控等设备。
苏延年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谁让你们过来的?”
那领头的人说道:“苏老爷子,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了,非必要情况下,不能离开这座房子。”
那人一挥手,有人上来夺走苏延年和钱小兰的手机,开始刷机,植入他们的特别程序。以后这个手机的通话将会被管控,必要时候,只能打进来,而打不出去。
苏延年大吃一惊,问道:“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家族董事会决定的。我们这样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保护和服务你!”那人不给解释,一边查看屋子的布局,一边安排人做这做那。
苏延年阻挠,结果被赶到卧室中,他和钱小兰就被关在里面,任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