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黎锦和黄俊辉在西阳市的一处寺庙汇合。他们进去上香和参拜,老方丈亲自陪同。隔壁房间里,还有住院和尚在做功课念经,肃穆庄严。
黄俊辉即将调动到更上一级的岗位,他拉着黎锦来拜拜佛。他是商人出身,对这个深信不疑。每年有机会,他都会到寺庙中拜拜。他赚了钱,也会给寺庙捐赠一笔,甚至还会花钱争夺一下新年的头柱香。
而黎锦也想来拜一拜,他不求财,不求升官,求的是心安。因为傅瑞麒和梁涛的不信任,还有崔碧君等人的咄咄逼人,黎锦不想让江山市的展成果完全落入崔碧君等人手中,他要拿走一部分。
礼拜完毕,老方丈还带着黄俊辉来到住持禅房,一起喝茶。老方丈打量着黎锦,若有所思。
黎锦不解,问道:“法师,你是不是看到我身上有灾厄?”
黄俊辉也帮着说道:“法师,我这兄弟今年特别不顺,不升官,不财,还丧偶。他的厄运能不能化解一下?”
可老方丈微笑着说:“可我看到的是,他官运亨通,财气傍身,还有桃花运缠绕,这可不是厄运啊。”
黎锦苦笑道:“我已经被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撤职,现在赋闲在家。而且省纪委有人一直盯着我的消费,我哪里敢财?不久前,我被人调查,老婆生产时出现意外,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眼。哎。”
老方丈的笑容稍微收敛,坚持道:“老衲虽然眼拙,但不会看错!这些事生在施主身上,也并不符合道理,因为我从施主身上看不到业障。”
黎锦说道:“我看有些人说,咱们有过去身,现在身,未来身。如果法师看到的是我的未来身,那倒是合理。因为,我相信我有光明的未来!”
“原来施主也通佛理,老衲受教了!”老方丈忙施礼。
“法师,你言重了,你这样,让我受之有愧,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什么都不通的!”黎锦忙回礼,接下来不再搬运书上的禅语,不再班门弄斧。
在接下来的寒暄过程中,黄俊辉又问了几句话,得到释疑后,便告辞。
在回去的车上,黄俊辉对黎锦说:“刚才法师说的情形,差点吓我一跳,幸亏你说出未来身,不然,我不好圆场。”
黎锦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法师也是人,说错话也正常。而我只要摆脱眼前的危机,我还真会有不错的未来。走出这个困局,只能靠时间!幸亏我还年轻,我暂时不缺时间!”
“哦,靠时间?这怎么说?”黄俊辉不解。
黎锦说道:“等傅瑞麒、梁涛、褚争一等人的任期结束,新领导班子不会再执着地调查我,那我就能恢复自由。”
黄俊辉道:“如果新领导班子也不看好你呢?给你一个养老的岗位,你什么事都做不了,你怎么办?”
黎锦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刚才说的时间,不仅仅是傅瑞麒他们的任期,也有江东的变局。江东的这些家族,林家、叶家、苏家、王家等等,他们都将面临新老交替,这些方面,我也有布局,总有支持我的。”
“这倒也是!我们要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事务的展,江东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黄俊辉也笑了,想到黎锦的能力,想要压住黎锦,那可不容易!
其实,他并没有抓住黎锦话里的真正含义,因为黎锦最想等的是老贵人老去。没有老贵人,就没有他的今天,不管老贵人那边生了什么,他都不能对老贵人下手。但他可以熬,等老贵人归西了,他就不会有这一份顾忌!
这是他的内心活动,不可与人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