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里下了火车后,他交代让媳妇带孩子去医院复查,自己则是跟随被乘警移交到铁路公安部门的陈总编,在公安同志的陪同下,返回市里。
陈总编逃票不是故意,加上身份信息属实,到市公安局没多久就洗清了嫌疑。
对于在车上造成的混乱和麻烦,公安同志给予了他口头教育以示惩戒。
解决完自己制造的麻烦,陈总编带着丁营长找到刘义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的推断很有道理。”刘义锋听完大感震惊。
苦苦寻找多年未果的孩子,竟然因为好心帮忙借书的举动,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真是有心栽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你把事情先告诉我是对的,如果直接去找公安对峙,可能打草惊蛇,让背后之人有机会毁灭证据。”他说。
“刘公安,你跟师兰同志的爱人相识,以前还当过兵,我们对你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的,我就是担心查这件事会不会对你不利?”
“不碍事。”
刘义锋当然清楚,如果针对陈总编的人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可能也会被迁怒。
但是,作为一个公安都前怕狼后怕虎,遇到事情只会逃避,那人民群众对他们还怎么有信任可言?
知道刘义锋跟霍骁是战友且关系匪浅,丁营长也放下了对陈总编的排斥。
就目前的证据看来,他确实不是成心丢弃女儿的。
他就说嘛,琳琳那么聪明可爱的闺女,怎么会有人狠心不要她呢?
不过很快他就担心起来。
既然陈总编是琳琳的父亲,他该不会要把孩子要回去吧?
一想到闺女要还给人家,他心里就一万个不乐意。
可琳琳知道自己的领养回来的,先前看了师兰的连环画,还觉得自己是被拐卖的,肯定对亲生父母存有希冀。
他没有那么自私,都知道孩子亲生父母是谁了,还瞒着不告诉孩子。
“对背后之人可能是谁,陈总编有没有指向性的猜测?”刘义锋接着问,“凡是跟你有过过节的,不管大小,你都写出来看看。”
陈总编苦恼地摇了摇头。
他是穷人家出来的,家里无权无势,纵使他大学毕业也进了好单位,一向都是低头做人的。
从来没有得罪过谁,甚至口角之争都少有。
“不可能啊,人家都这么害你了,指定有纠纷,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刘义锋笃定道。
对方绕了一大圈,能将刘蓉这个棋子安排进去,不是大矛盾都犯不着这样。
刘义锋:“孩子出事前,你跟其他同事有没有出现过事业上的竞争?譬如晋升同一个职位啥的。”
“我当时事业十分顺利,刚当上主编不久。”陈总编回忆说,可能就是当时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导致他心思飘了。
进而对孩子的看护有所忽视。
“但是我当这个主编是领导早就定下来的,也通过了同事们的投票,同期的同事没听说谁有这个资格。”
甚至家里出事后,他请了很长时间的假,领导们虽然颇有微词,但都没说他什么。
倒是他爱人,因为正在职业上升的关键时期,闺女丢失后神思不属,最后工作没升上去,蹉跎了许多年
等等!
陈总编一个激灵,“我爱人那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爱人,正要跟同科室的人竞争科长一职”
刘义锋也感觉到了这可能是个突破点,正色道:“是谁?”
陈总编顿住,“不记得了。”
“看来我们还是联系一下你前妻吧。”
针对陈总编的与针对师兰同志的大概率是同一人,这可是两个案子的关键,刘义锋瞬间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