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儿子可是干部,熊玉玲这样的能攀上她们家就是顶顶好的姻亲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周大娘,这味道怪难闻的,左邻右舍都受不了了,您老就动动手指打理打理吧!”
秋风一阵阵吹着,怪味左右扩散,着实埋汰。
师兰住在边上受影响最严重,只好出面走到周家院门外喊了一声。
“又不是我弄的,我才不收拾。”老太太拉着脸。
师兰:怎么受得了身上这么脏的?
“您该不会是在等玉玲姐回来帮你吧?”师兰抬手看了看手表,“这回估摸着都快到县城了。”
“您再不收拾,一会有人告到后勤那去,影响大院卫生,说不定得罚您打扫一周的公共厕所。”
周老太眼睛瞪得老大:“什么?”
熊玉玲真走了?!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拿捏不拿捏的问题了,腿脚飞快地冲出院子,外面哪里还有熊家姐妹俩的身影。
她一起送怒火无处可施,朝着师兰抱怨:“你们怎么也不拦拦?诚心不想让我们家日子好过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坏的!”
“不是你要赶玉玲姐走的吗?我们不拦着也是因为尊敬您的意愿。”
师兰也不惯着她。
“诚心不让日子好过的人,您可是当其冲,我们可当不起这个指控。”
“您可别到处乱走了,不然大院都还以为周营长的老娘精神不正常,顶着一头的屎到处逛。”
师兰都怕她身上的东西掉在自家门口。
跟这种人做邻居真是倒了大霉。
“熊玉玲真走了?”方玉梅边冲奶粉边问,“要是真走了隔壁还有好戏看。”
待了段时间,她也清楚隔壁母子俩是什么德行。
在家里跟祖宗似的,真就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就等着熊玉玲伺候他们俩个。
果不其然。
下午大院的男人们前后脚回来,师兰特意在院子里听墙角。
周江海一进家门口就闻道股怪味,张嘴就想喊熊玉玲,又想起这几天大家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谴责,话到嘴边生生忍住。
进了屋关上门才不耐地喊道:“玉玲?外面院子什么味儿!你在家闲着也不收拾收拾。”
床上被子隆起,他还以为熊玉玲大白天在家睡觉,心中更是不满。
有人撑腰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连三寸之地都收拾不干净,要是谁来串个门,你让我这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