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跟王强走到柜台边上,四爷看了看人这生意:“看的多,打的少,好些机子都空着呢。”
“一条街面上开了好几个,都抢生意呢。”对方抽了一口,“回头弄几个□□机。”
“游戏币通用的,这个东西关键看游戏好不好玩,不在于一块钱能给七个币还是八个币……”他抬手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玩的人少,一个币两分钟就结束了,这些小娃玩不起。”
也倒是!
王强问他:“你今儿咋过来了?不是上炼铜厂去了?弄到东西没有?”
四爷这才知道,金思明上炼铜厂找废料换钱去了。他也点了点头,“能换几个,想试试手气。”
“找几个刚上手的?”
四爷摇头,“五块八块的钱,没意思。”
王强朝外看了一眼,“瞄上谁了?谁最近发财了?”
“那个周贤,最近在你们这一片混?”
周贤?那个窝囊废,“全靠媳妇供,他能有几个钱?”
“那你可小看人家。”
王强不知道金思明知道了什么,他马上张罗,朝后指了指,“你先进去,我叫人喊他来。”
周贤本来不想去,他等着这边上场呢,这边麻将馆已经三桌了,还多余两个人,再来一个人,老板帮着‘支着腿儿’,四个人就起来了。
结果王强跟这边的老板娘说,“姐,来了几个兄弟,没玩过!找个人带两圈。不收台费,就今儿一回,会玩了就上你这边来。”
老板娘嘻嘻哈哈的,不跟这种计较,说周贤:“几个小娃子,玩两把就回来了,人也就起来了。”
周贤这才跟着去了,这边就不是打麻将场子,应该是私下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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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里一张桌子,桌子正中间挂着一盏灯泡,桌子照的通明,可对面坐的人却好像总在阴影里。
王强又拍了一个帮着看摊子的兄弟,四个人凑了一桌。
牌打的漫不经心,坐在牌桌上,瞎聊!聊聊谁干什么挣了多少钱,四爷就说起来了,“之前听人说,这是谁弄了一个壁画,三千运回来的,被哪个厂的领导给私下买了,花了两万八?”
王强出了一张牌,“一笔下来赚了两万五?”
“嗯!但也不知道真假,领导就是再贪,一把拿出两万八买个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那要是这样,那他得有多少钱?”
几个人就都笑起来了!
周贤笑了笑就又抿嘴,第一把输了六毛,他利索的给了钱,没在意。因为这小子说的壁画,他见过!就在胡厂长家,客厅里一抬眼就能看见,很阔气,但谁也不知道这玩意的价值呀。这东西竟然价值两万八!
他妈的,这么一算,这孙子真说不定有多少钱呢?给老子那几个钱,打算叫花子呢?
四爷又说,“我估计这些人在外面吹牛的情况比较多,还有一个兄弟说,有人私下找他们炼铜,结果铜皮里包着金子!看起来像个铜蟾蜍吧,掂量起来挺重的,谁都以为里面是铅,可其实呢?人家里面包着真金,就摆在明处。我倒是没听说哪个厂哪个领导有摆摆件的习惯!”
王强就笑,“挂字画的有,摆摆件的没听过。”
周贤又输了一块七,也没在意,胡胜利家真的摆着一个,那不是蟾蜍,那是貔貅。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根本就没什么见识。估计是大人说话的时候没防备这些小子,他们当炫耀的资本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四爷摸着手里的牌,“不过现在这些领导怕着呢,怕干的那些事被翻出来,也怕人告!真要是手里捏住点什么把柄,说实话,我估摸着叫拿十万八万的出来封口,是能拿的出来的。”
王强哼笑,“你还是开价太小了!二十万、三十万,绝对能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