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想去,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如果道歉,那么我该说什么,不让李淑媛误会呢?再多个女人我受不了。
“快去,她虽然是我的侍女,可她也是个人。她满心欢喜邀你跳舞,你这样不像话。”李洁说着就有点生气了。
“我我明”我被李洁推着就往外走,就在我说出“明”字的时候,李洁的目光却瞪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位女公子没有开玩笑。
“行吧,我这就去。”我轻轻压下她指着我鼻子的手,她一点不像前几天我身边的那个小女人了,“我听你的,行吗?”
李洁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动不动的指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廿无我认真的,你对属下多尊重,她才会给你出多大力。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说:“武廿无啊,武廿无,你怎么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李洁看我不说话了也不催我,反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只见她修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两条白皙光滑的腿交叠在一起。
她的头就那么低着也不看我,她有些无奈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算了,难为你了,你也不容易手底下那么多人看着你呢我去哄吧。”
我赶忙按住这位女军师的肩膀,赔礼道:“别,别,别,我是真的觉得我有必要去。”
她白皙的手指再次指望我“你可别说逼你去的”,看着我连连讨好的点头,于是“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给我说说你去那怎么办,怎么说?”她语速极快就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随后她语气稍缓,“说吧。”
我定了定神,用手搭在她肩膀说:“我先去敲门,然后”
“你糊弄谁呢?咱们这是战列舰,舱门多厚你心里没点数吗?撒谎都那么不用心。”这位女公子,说完直接钻回被子睡觉去了。
我心说:“今天这是怎么惹她了啊。我这不就是口头语吗?咱们是每个舱室都是安装着末世前大别墅的那种可视化对讲门的通话系统。可这么说也太麻烦了啊。”
“媳妇,你别着急。我是说顺口了,没别的意思。”我嘿嘿笑着就要跟着钻进被子。
这位李家女公子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用身子压住被角,显然不想让我轻易得逞,她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带着一丝愠怒:“你别跟我来这套,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想上这床。”
“宝贝我这就去,好不好?”说着我就赶忙退出了休息室,刚到门口我看了看这个有三十厘米厚的舱门。好嘛,也不怪她发脾气,真要是敲这玩意恐怕拍烂了我的爪子都拍不出什么动静。
可谁让敲门说得顺嘴呢?无奈,还是快去吧。去得要是再晚点,李淑媛估计就洗洗睡了。于是我转身走到淑媛门口按了下电铃。
“谁谁啊”门口对讲机的喇叭里传来了,淑媛这个毛丫头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而且其中还有些抽鼻子的声音。
“淑媛,我知道挺晚了。可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谈谈。”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惹事了,于是赶忙补了一句“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您认真的吗?不会又惹您不高兴吧。”她的声音很是犹豫,应该是被我拒绝她伤到了。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淑媛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好吧,姑爷,我开门。”
随后只听门传来“哗啦”一声,我知道门被淑媛打开了,我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李淑媛的仓房。
我轻轻推开门,眼前展现的是一间布置得既简洁又温馨的舱房。房间内以淡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墙上边矮桌上的小饰品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有的是用不同颜色的绳子编出的人形手办还穿着白色的海军制服;有的就是用彩纸和木片做得小房子,这是瑞士木屋那种形制的屋子模型,她甚至还在屋顶铺了苔藓;(上面写着我和笨蛋姑爷的家,不过字太小了,又是德文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的居然是爱情题材的超轻黏土手办,做得惟妙惟肖,有三个人在一片苔藓做得小型草地上,一男一女在喝茶很显然是我和李洁,一个女人穿着洋裙手里拿着水壶,估计就是她;不过很显然这些都是淑媛亲手制作的。
我摆弄了一会儿那些手办,一张不大的书桌吸引了我的目光。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籍和一些海军用的文件,显示出她平时工作认真严谨的一面。书桌旁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上面放着几个白色的抱枕,显得干净而舒适。
房间的一角,一个小巧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套海军蓝的制服,肩章和徽章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彰显着淑媛的职业素养。而舞会上她所穿的那件黑底印花连衣裙则被平铺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长长的白色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既优雅又纯洁。
然而,当我的目光转向浴室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来了水声,显然淑媛正在洗澡。一阵白色的水雾居然顺着门缝冒了出来,随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哗哗的水声下,揉搓自己皮肤发出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