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司很多科研成果都是罗尔夫用特殊手段搞来的,然后加以改进,堂而皇之使用,最后还用专利官司整死对方。
这些行为对康纳尔来说是一种耻辱,所以他不愿意跟罗尔夫这种人为伍。
“康纳尔博士,能不能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偷窥者。”罗尔夫耸耸肩膀,对这个直爽的教授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康纳尔冷冷地说,惹来一片笑声。
“康纳尔博士,我们暂时不去理会偷窥者,回归正题,他为什么这么做?要去造假?”里高扬将话题拉回来。
“如果诸位认真的看一下科学,历史会告诉你们,科学史并不光明磊落,造假、剽窃、打压等等充斥着科学史。”
“科学家在取得成绩之后,为了突破自我,或者证明自我,很容易迷失,然后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
“科学家是人,人就一定具有人性的弱点,这是每个人逃脱不了的。”
康纳尔博士其实可以断定,这个话题会像以前的一些闹剧一样烟消云散。
“可是,在这个网络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医生都身份显赫,比如曼因斯坦也在上面发表论文,报告自己脊髓损伤研究课题的最新成果,难道曼因斯坦跟一个造假者为伍?”罗尔夫总想扳回一局。
“你总算说了一句智商正常的话,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呢?为了钱?曼因斯坦连我们的天价高薪都不在乎,会在乎他的钱?”康纳尔也是充满疑问。…。
“事情很简单,我们复制他们的实验,如果得出同样的结论,那就是真的,如果谁也无法复制出同样的结论,那就是假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在这里争吵。”与BG公司合作的科学家,麻省理工大学干细胞实验室的麦兰德教授有点不耐烦。
其实,BG公司的科学家大多不是它的雇佣职员,而是受它长期资助的各个高校和实验室的教授。
“里高扬,你告诉麦德兰博士,为什么这样也不一定行得通。”康纳尔把问题推给里高扬。
“为了技术保密,我们很多技术根本不会发表论文,有些可以发表论文,也只是出于宣誓自己为第一个发现者或发明者,这样的论文往往只宣布成果,不透露细节,甚至故意透露误导性细节。至于人们的质疑,没有关系,因为到时新技术推出时真假自然显现。”里高扬向麦德兰解释。
这些教授一般还是比较单纯,远远没有里高扬这样资本大鳄狡猾凶残。“原来这样?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故意误导我们导致实验不能重复,最后不能重复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谁也搞不清?”麦德兰博士觉得BG公司的事情太复杂。
“不过我们必须重复实验,不管结果如何,这是必须的步骤。”康纳尔总结说。
罗尔夫摇摇头:“不是你说重复就可以重复,这个实验室的主任是个狡猾的家伙,我已经打听清楚,如果要重复,必须获取他们的基因启动因子,这是实验的关键,但是狡猾的家伙要求申请重复者必须提供他们认为有价值的技术去换取启动因子。”
“他们认为有价值的技术?”康纳尔想骂人,这不是拱手送上自己的技术让他一一挑选。
“这个家伙是个脑子奇特的家伙,他是日本的福永教授最器重的学生,也是杨平教授团队专门负责干细胞与克隆课题的专家。”罗尔夫说。
“福永的学生?你说的是那个唐混蛋,在我的实验室3个月时间,让我最得意的学生梅娅怀孕成为单亲母亲。”
“我的学生差点跟他去中国,好在我及时发现阴谋。”
麻省理工大学干细胞实验室的麦德兰博士气愤地说,他一直记得这个卑鄙的小人。
“据我所知,好像你的学生是自愿为他做单身母亲,而且她执意跟这个中国人走,但是被中国人劝阻才留下,我觉得这个中国人不错,这次他可能因为这段感情,允许你派遣梅娅去参观。别人可没这么好的运气。”罗尔夫好像知道很多。
();() 麦德兰教授的脸立刻红起来,的确是这样的,如果这样说他会很没面子。
“先生们,我们对杨教授助手的艳史毫无兴趣,我只想问,我们该怎么办?”
里高扬轻敲桌子。
如果跟进?那就是重新更换赛道,整个公司在以前赛道投入巨大的资源直接作废,数千名科学家、二十多年时间、几千亿美金,这一切终将打水漂,重新跟在中国人的屁股后面,而且落后远远的。…。
这只是对过去损失的估算,如果要跟随,从现在开始,要重新投资海量的资金、大量的人才,经历漫长的、无休止的试错,最终可能成功,但也可能一败涂地。
如果成功,对方已经跑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