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复杂的治疗过程,余水莲还是迈出第一步。
换完药,张林在办公室喝茶,高桥经过多次的调整试验,终于找到了茶叶的最佳重量。
现在张林很满意,口感非常好,高桥看到张林满意的表情:“张老师,怎么样?”
“非常好,小高,以后泡茶就要保持这个口感,我叫你小高没意见吧?”张林盖上茶杯的盖子。
高桥忙说:“不介意,叫小高,这是张老师的抬举。”
“你的汉语有进步,居然会用抬举这个词语了。”张林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高桥现在跟宋子墨和徐志良混在一块,但是他是进修生,是进修生就还要归张林管,这个管理关系没有变。
“张---张---林---”徐志良结巴着。
张林听一个字,心里跳一下,胸口堵得慌,但是不敢发脾气,别说怼他了,要是得罪他,以后在手术台上被骂得狗血喷头。
“慢点说,我听着呢。”张林还要装作认真听的样子。
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在徐志良面前,跟在高桥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你---你---你---你---你---过来!。”徐志良终于说完话,起身走出办公室。
张林跟在他后面,刚刚听他说话,额头上全是汗,现在听话说话就是遭罪,长此下去,以后非得熬出心脏病。
杨平现在将科里分成两组,一组宋子墨带卢小五,一组徐志良带张林,张林每天看到徐志良嘴巴动,心里就已经开始打寒颤。
到哪去?张林跟在他后面,到了会谈室。
徐志良打手势,示意张林关上门,坐下来好好谈谈。
();() “坐---坐---坐---”
徐志良结巴半天,才接上:“坐下!”
“你坐,我坐---坐---坐---坐下。”张林坐下来,他妈的,自己跟着说话也结巴了。
徐志良怒目瞪着张林,张林赶紧解释:“哎呀,兄弟,徐大教授,我刚刚不是有意的,听你这么一说,嘴巴也不利索的,真的不是有意学你的。”
张林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也结巴起来。
“你坐,你---对---高桥---太---过分了,要---改!”徐志良也不在乎张林是不是真学他。
原来是这事呀,张林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徐教授,这事呀,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吧,没错,我张林天生喜欢装逼,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偷我爸的摩丝涂头上,后来被我爸发现,把摩丝收起来,我就弄点水涂头发上,有时候干脆吐点口水摸头发上。”
“别---扯淡---”徐志良不耐烦。
张林收起长篇大论:“我是跟你从我的个人历史讲起,好好好,我就讲高桥,徐教授,你做手术厉害,说起跟人打交道,你不如我。你看这个高桥,之前比谁都拽,现在比谁都老实,你就可怜他?”
张林站起来,靠近徐志良:“说不定有一天,高桥的态度又倒回去,跟现在倒过来一样的快,这日本兄弟的脾性,你不懂,我比你更懂,你不在他骨头上刻几个字,他是不会记住你的,我呀,就是要在他骨头上刻几个字。”
“你---坐下说。”徐志良都能感觉张林的唾沫星子。
张林坐回自己椅子:“我不仅要使唤他,在心理上打击他,让他害怕,畏惧我;我还要暗中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他这次低声下气的,爱学习不假,谁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其它目的,看人不要看表面,你太肤浅了,听过日本人偷走景泰蓝技术的故事不?”
“我这装逼不过是一个掩护,让他以为我是傻逼,不提防我,他不干坏事当然好,要是想对杨博士干坏事,我张林这关他就过不了,说句实在话,他哪天靠近杨博士的办公室,望了几眼,我都知道,你看,杨博士手底下都是什么人,宋子墨还有你,都是聪明绝顶,我张林就一普通人,能够在杨博士手底下打杂,混个拉钩的,不藏两把刷子,对得起这个位置吗?”张林说话的声音放得很低。
你这是给我上课呢?这货搞得自己很足智多谋一样。
徐志良被他说的,完全愣住了,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老徐呀,不是老弟说你,你们适合搞学术,就安心搞学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我和小五来做,人心隔肚皮,不能提防一点,我们要与时俱进,像杨博士这样的水平,以后多少会有些技术机密,我们还是要有点这方面的意识,别人家一装可怜,你连底裤的牌子都亮给人家看,当然了,高桥也不一定有坏心思,所以你可以去和高桥交朋友,惺惺相惜,但我们互相不妨碍呀。”张林说完,等着徐志良发表意见。
徐志良没话说了,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