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这是对专业的亵渎,我们必须阻止!”
奥多雷利骂道,这的确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即使这事不那么糟糕,他也会这样愤怒,他会全力支持道奇,以维护他们在世界学术界的地位。
居于这种学术顶峰的好处,妙不可言,怎么可能让中国人来分一杯羹。
这种罕见的病例,史无前例的病例,怎么可能让中国人来主刀,不管成功与失败,他们认为中国人只有观摩学习的份,那能轮到他来主刀。
道奇与奥多雷利,他们高高在上,掌控着巨大的资源,他们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收益。现在已经不是考虑手术成功失败的问题,而是无论如何,这台手术让年轻的中国人来主刀,就是对他们这些学术链顶端人物的挑战。
“他们在法律和伦理上没有漏洞,因为李泽会愿意替他背书,沙特卫生部颁发了临时手术执照,我们好像找不到反击点。”梅尔文马森无奈地说。
李泽会对自己的病人拥有绝对的自主权,任何人无法干涉,除非他违法或违背伦理。
“没有漏洞,我们就制造一个漏洞,反正不能让他们得逞。”道奇霸道地说。
();() 反正这台手术,他可以做,别人做那就是自不量力。
他做砸了,那是应该的,是朝专业巅峰发起冲锋,是对医学难题的勇敢尝试;如果杨平来做,那就是轻视生命,缺乏对医学的敬畏之心。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与轻视,我们必须反击!”奥多雷利非常坚决。
简直就是羞辱,无视他们的存在。
随着奥多雷利的到来,一个美国人,两个澳洲人,组成了铁三角,他们要阻止中国人主刀手术。
道奇铁了心要阻止杨平主刀手术,这种粗暴的想法,已经超出学术冲突的范畴,而是将杨平的到来视为对自己的挑战。
在他的逻辑里,这种手术就应该由世界顶尖的道奇来做,一个不知名的中国人想主刀这种手术,不够资格,要探索未知领域,也轮不到杨平。
尤其李泽会这台手术不让他碰,他更加心生恨意。
“我已经写了一封信发给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学术委员会,他们很快就会做出回应,这个中国医生,没有资格做此类手术,如果他一意孤行,就让他付出代价。”
道奇狠狠地说。
奥多雷利表示这样做非常正确。
至于他们是不是有权来干涉杨平,他们可不在乎。
“先生们,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灌注师梅尔文马森神秘一笑。
“请说!”奥多雷利鼓励他,这家伙一向点子多。
“我们何必在术前如此费心劳神把这些工作放到术后,是不是效果更好,一旦手术失败,一个没有资质的骨科医生主刀高难度的心脏手术,然后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你不觉得这个话题非常火爆,克利夫兰学术委员会难道坐视不管李泽会可是你们的人他担保举荐的人,难道不要调查教育背景”灌注师说出自己的方案。
道奇与奥多雷利一愣,最狠的原来是这个家伙。
“难道你们觉得那个骨科医生可以完成手术”灌注师不屑地冷笑。
道奇摇头:“怎么可能,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存在,没有一万例心脏手术的经验,面对这种病例,脑袋会一片空白,双手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万例,这个年轻人做梦去吧。”
“做梦也办不到吧哈哈!”灌注师兴奋起来。
“确定要这么做”
奥多雷利不确定地问,这样有点毒辣,已经违背底线。
要是术前阻止,可以认为这是敬畏生命,尊重专业。
可是明知他们会失败,术前不加以提醒,看着他出事,然后术后声讨,实在有点卑鄙。
道奇坚定地说:“当然要这样做!”
此时他羞恼成怒,有点失去理智,这段时间积累的怒火此时完全释放。
就像NBA的巨星,正打得起劲,发挥也正常,突然教练跟你说,你下来,让这小子上,那小子是个从未上场的菜鸟。
道奇将李泽会的行为视为羞辱。
奥多雷利犹豫一下:“好吧,我始终跟你站在一起。”
他觉得事情有点过分,但那又如何,他跟道奇是一条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