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爵麻醉苏醒,等待能够配合检查的时候,杨平亲自检查四肢的感觉和肌力,一切正常。
送回病房吧!
杨平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
导航设备屏幕上还留着脊柱与胸廓的图像,如果一个人富有想象力,而且能够将想象付诸实践,那么这个人就拥有无穷的创造力。
面前的导师就是这种人,在奥古斯特的心中,导师还这么年轻,他的成就一定会盖过曼因斯坦。
所以,杨平在奥古斯特心中,已经犹如信仰般的存在。
“术后给他定制一个支具,保护三个月左右。”
哈拉兴骨科医院支具室的工程师们,会在术后24小时内测量好尺寸,做出满意的支具,保护小公爵的脊柱。
();() 因为这种严重畸形的脊柱,有些部位的截骨是整个椎骨的截断,所有稳定性不佳,虽然有前后路联合固定,考虑到小公爵长期坐轮椅,骨骼质量不佳,所以有螺钉松动的可能,支具保护更加稳妥。
待截骨处融合以后,整个脊柱获得自我稳定,这时才能拆除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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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手术,犹如一场魔术秀。
十几位德国骨科的大佬,看着中国教授将一台不可能的手术成功完成。
术前所有人担心的困难与危险并不存在。
就像魔术师四肢被捆绑沉入水底,观众屏住呼吸,生怕魔术师无法解脱而溺亡在水中。
可是魔术师还是会逃脱成功,心惊肉跳的是观众,而魔术师不慌不忙。
如果经历诸多挫折困难做完手术,大家还能接受,现在是毫无波澜地做完手术。
大家心里空空的,努力十余年,讨论十余年,等待十余年,如今只用两个多小时,问题已经解决。
矫形肯定没有问题,已经超过预期的标准,堪称完美,现在担心的是四肢的感觉和肌力,是否有脊髓损伤。
不管是威廉教授、罗伊德教授、兰波教授,还是其他教授。
心里都空荡荡的,十几年来,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小公爵的病情,今天聚集在一起,以为会经历惊天动地的旷世手术。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他们自己每天的日常手术,平平淡淡。
“我们回病房吧?”
罗伊德教授提醒,大家脑子还在嗡嗡作响,说实话,因为是侧卧位,所以摄像头对术区的拍摄角度不是很好,大家没有看清楚手术怎么完成的。
而且,胸腔镜和腹腔镜进行松解截骨时,镜下解剖与平时大家认识的不一样,镜头下是茫茫一片,全被各种组织遮挡。
做镜下微创手术时,如果因为出血导致镜头看到的全是红色,所以称呼为“红盲。”
这种没有操作空间,周围全是未知组织遮挡,有时候称呼为白盲。
总之,几位大佬全程没看明白,只看电刀和超声骨刀在里面操作,但是不知道目标是什么,具体在做什么。
如果让在座的各位大佬来做,即使腔镜技术非常熟练,也难以完成刚刚的操作。
杨教授在病人前侧后侧来回转换,对截骨后的脊柱进行矫形的时候,大家也没看明白,这种矫正对主刀的感觉非常考验,尤其空间想象力,那么多螺钉,不能按顺序将所有螺钉拧死,而是逐步将螺钉拧紧,这一颗拧紧一点,再拧紧另一颗,先后顺序非常有讲究,不是胡来,这样一点一点,矫形成功的同时,所有的螺钉都拧紧。
这台手术包含的技术细节,就像微软的视窗系统,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就是图形操作,可以为了这份简单,背后是几千万上亿条程序语言的组合。
“术后四肢感觉肌力正常,病人已经送回病房!”
威廉教授通报最新获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