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界上有很多意外。”
这是在用范家威胁少年。
范白想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就是不想介入这几个人奇奇怪怪的纷争。
少年估摸着,席苍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毕竟有时候连范白自己都分不清。
现在这么说,该是到了牧柏和尉迟君对他的特别,一方面是在试探,另一方面就算范白真的有智力缺陷,面对这种威胁也该懂得趋利避害。
还有范白猜测,大概就是这个狗男人虽然嘴上不承认,身体上很诚实地在吃醋范白跟自己的白月光太亲近了。
范白正准备一条“呆路”走到黑时,有两个十分贵气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他的意思是穿得比较“贵”气。
那两人走过来,连余光都没给范白,先向席苍问好,然后便道
“席少,这小傻子往常一直在帮我们捡箭,如果您找他没事”
范白寻思着,这个学校里一定有第二个“范白”,还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这才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多出一个人帮他们捡箭。
要不然这俩就是在犯病。
平时范白来射箭馆也一定是跟着牧柏来划水,不躺着就算是给牧老板这么多工资面子了,怎么可能还捡什么箭。
席苍一直没让他们起来,两人就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两人感受着席苍如有实质的目光,额头不自觉渗出一层层汗,内心紧张。
他们往日就见过范白,知道这人是牧柏少爷身边的红人。多少人整日待在射箭馆却也得不到牧少一个目光,这么一个傻子悠闲地躺着就能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何能让顺风顺水的他们咽下这口气。
眼见席少表情不好,似乎是这不通世故的傻子惹了麻烦,再加上点小道消息,他们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既能整治范白,又能在席少面前得脸的机会。
席苍原本想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滚远点,但想到什么,反而制止了板着脸想将人赶走的阿源。
席苍居高临下“我知道了,先滚回去。”
见状,两人过速的心跳才缓缓恢复正常,满头大汗地离开了。
席苍扭头着范白,像是在告诫范白,又像是在告诫昔日尚且无力的自己“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果没有足够的地位和力量,谁都会来踩你一脚,直到把你碾进泥里。”
范白试探着理解他的意思对暗号“化、化作春泥更护花”
“”
席苍深呼吸一口气“如果你同意我之前说的话,只为我一个人做事,谁也不敢犯在我手上欺负你。”
“如果不同意”他凉薄道,“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席苍若有所指地了眼等在一旁的两人,冷冰冰“牧柏和尉迟都不在这,没有其他人敢帮你。”
范白都很佩服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有精力想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为什么就只有舒霖没有姓名。
果然,席苍这家伙就是在意他帮尉迟老板得到了牧柏的注意力。
给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外加画个大饼勾引,范白有理由怀疑就是这两个人也是席苍叫来自导自演。
范白这种打工人,不谈待遇,是绝对不会向不给钱的恶势力屈服的。
这么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席苍的会计,其他人都打钱了
范白坚定了决心,扭头走向一旁两人。
席苍手指动了动,最终克制地垂落回去,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直线。
席苍不用屈尊关心这些“不起眼”的小喽啰,但阿源不同,他对背景大大小小的学生都有些了解,微微凝眉,尽量不展露立场和情绪地提醒“席少,这两人一向没有眼色,会不会”坏了您的计划
席苍镜片后的眼如同某种阴冷的生物,透着股残忍和凉意“我自有分寸。”
阿源怕起了反作用,不敢再多说。他想起刚刚老板似乎是抬起要抓住点什么的动作,心想,您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
范白预料到这两个一就一脸炮灰相的男学生让他捡箭不是个好差事,但没想到这两人胆子这么大。
“喂,你过去把捡箭,捡了就在那等着,我们射完一轮你再把箭全都拿回来。”
范白着两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