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白知道一部分,但是不能说,所以也跟着严肃了一张脸,准备充当倾诉对象。
舒霖微沉了脸,警惕“这次别放奇怪的音乐。”
可恶。
什么叫奇怪的音乐,那可是用来烘托气氛的神器。
范白的鱼鳍悻悻从手机上挪开。
舒霖的表情风轻云淡,不出一点负面情绪“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父母只是貌合神离,生下我,一个继承舒家的工具,他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舒霖那张俊美的脸上显现出些嘲讽“不对,还有在摄像机前扮演好一对恩夫妻,他们教我说谎,教我笑容,唯独没有教会我什么是和责任。”
范白默然。
童年的缺憾果然在现在的变态中得到了圆满。
范白象征性地把一份完好的甜点推过去,聊表安慰。
“我就是在那个最迷茫的时候遇见了他。”
他现在舒霖也挺迷茫的。
不对,他,白月光
提起白月光舒霖眉眼间多了点温和,却仍然没有具体说出到底跟白月光发生了什么纠葛“他让我学会了潜伏和容忍,学会了不是所有东西都值得我争取和放在眼里。”
“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牧柏。”说到这句话,舒霖抬头,意有所指地着范白。
范白心中的迷茫都快化成实质了。
这不是牧柏不是牧柏还能有谁。
“老板,你着我干嘛。”
他干嘛,继续说啊。
舒霖确定,如此突然的试探,范白脸上的困惑迷茫,以及对真实答案的渴望都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范白的确不知道小时候的事。
舒霖面色微微凝重,他的猜测还是错了
不过很快,舒霖藏住狐疑,又笑了起来,那双桃花眼微弯“没关系,以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当下。”
李百荣找到范白时,少年坐在甜品桌前,目光呆滞地咬着勺子。
李百荣担忧“小白,有个叫杨芒真的让我来找你,你没事吧”
范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百荣顿时更担心了。
他本来想把范白带回尉迟宅,但又担心范白状态不对,万一这时候冲撞了尉迟少爷就不好了。
于是在问过神情一直保持震撼的范白后,带着人到了牧柏的地方。
地方挺偏,地下是用来存酒的酒窖,安静的环境两人可以好好谈谈。
李百荣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范白,道“有什么问题,给爸爸说。”
范白嘴唇动了动,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舒霖疑似给他表白了
虽然舒霖没有明确说出那三个字或是那四个字,但也差不离了。
李百荣顿时五官拧在一起,连称呼占范白便宜都不管了,来事情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