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车内,仍然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青年十足奇怪,他启唇,刻意压低的声线很低,音量也不大,却让人无法反驳或是生出反抗心“有人在休息。”
拿着纸牌过来的同学们动作僵硬,讪讪点头,拿着东西离开了后座。
连带着前排的动静都小了不少。
等缓过来那股劲,三班的同学们彼此,疑惑地问出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好像不是咱们班的。”甚至其它几个班中,也见不到这样的人。
范白昏昏欲睡地闭着眼,最开始觉得周围很吵,但尚可忍受。然后周围的喧嚣突然一静,还有隐约的谈话声已经可以被范白认作白噪音的范围。
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范白在困意中一个放松,额头往前撞去。
但是不痛。
范白头放在前面的靠背上,迷迷糊糊地想,落坐的时候他还特意注意了,前面的靠背起来很硬。
范白闭眼前默默提醒自己,不要一个不注意把头撞疼了。
但撞上去好像不疼,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柔软的触感。
来前排的靠背是个“刀子嘴腐心”。
周围隐隐有声压抑的闷哼,谁把自己磕到了
因为特殊名额学生们这次的出行决定比较仓促,时间很紧,人数也不少,旅游的目的地又是一个旅游旺地,找到最合适的集中住宿地很难。
好在圣安学院背靠大树,只是难,也并不是做不到。
给特殊名额学生们找的地方,不算是最顶尖的地方,也不能跟正式学生们的出行住宿相比,但几个班的学生们很知足,没有什么抱怨。
大多数学生家境本来就不好,如果不是学校,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想是这么想,在见那些正式学生眼中的讥诮和嘲讽时,特殊名额学生们还是郁闷“不就是投胎投得不错吗,要是起跑线一样,还说不定谁”
“就当谁乐意跟他们出来一样。”
齐跃和王默元听着班上的同学的抱怨,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情,也就没有马上制止,但就这么几句抱怨就出了问题。
“哟,哪里来的酸言酸语,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来的几个人穿着华丽,身上首饰和配饰沉甸甸的,在不算明亮的走廊中都无比耀眼。
最先出口抱怨那人眉目间没有一点退缩“我说的不是实话你们要是个人实力不错也就算了,抛去其它因素,你们敢不敢跟我比比技能和成绩”
“大少爷大小姐们不是一向不起我们吗,怎么还屈尊到这种小旅馆来”
“不来怎么听见你们这些冒犯的言辞。”
“贵族就是贵族,就算你们打破头,也不过是为了给我们擦鞋。”
这句话让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都笑了起来,恶劣又嘲讽。
神色外露的齐跃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就算是王默元也默默地皱起眉头,表情不算好。
说话的人继续“我高贵的血液是代代相传下来的,哪里是你们这种人能觊觎的。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这种人,期待这次旅行期待了好久吧,我玩腻的地方,但我一句话,你们都得被送回去”
齐跃和王默元知道这个嚣张的青年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