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问问,但又怕没话找话火上浇油,干脆不出错地开始沉默。
耳边似乎传来轻浅的叹息。
范白故作不好意思地干咳下“我是不是有点重”他知道自己不重,但手底下无意接触的肌肉非常紧绷,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
牧柏直白回复“你很轻。”仿佛背了一朵绵软的云。
轻得牧柏不敢用力,却又丝毫不敢放松。连锻炼得结实流畅的肌肉都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微微痉挛。
范白想了想,提力,修长的双腿提了提,紧紧盘在牧柏的腰上,试图给身下的人力车夫省省力气。
做完这一系列行为,范白暗叹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牧柏则是被“小机灵鬼”的动作弄得脚步一顿,身体微僵。
腰侧触感柔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不同的温度似乎都在交融。
范白呼吸轻薄,气流无意间吹在牧柏耳后,清冷青年雪白的耳后生起一片血似的红。
牧柏微微闭了下眼,掩住深沉的眸色。
齐跃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情况,牧柏的动作似乎有些迟滞,也没有之前的流畅,默默探出一个脑袋“哈喽我来帮忙换个”班
牧柏转过脸了他一眼,齐跃又默默缩了回去。
等齐跃离开,牧柏才开口,语气有了些往日的温和“疼吗”
范白很欣慰,心道是自己“贴心”的举动让牧柏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现在终于肯好声好气地讲话了“谢谢牧老板,药很好,很有用,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牧柏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儿,道“不会有下次。”
范白以为牧柏在说自己隐瞒伤口的事。
经过各方人马的科普和教训,范白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行为,并且真切认识到一味隐瞒伤情的严重性,闻言立马道“嗯,不会有下次。”
牧柏知道范白口中的“不会有下次”跟他自己心中的不一样,但他并没有说出来,有些事只要他自己心中清楚并去完成就已经足够了。
牧柏不阴阳怪气了,范白心情大放光明,眉目间都是放松。
齐跃着酸言酸语“自家的崽还没捂热呢,就要变成别人家小媳妇了。”
王默元不知道想了什么,微愣了会儿才道“也许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这次的活动除了爬山,还有学生们上山自己搭帐篷露营野餐。
恰好天公作美,这座山上最近有不少天文奇观,是绝佳的露营时机。
所以娇气的正式学生们也不逛商圈喝下午茶了,纷纷同意跟特殊名额的学生们一起上山去露营。
部体不行的正式学生已经已经搭着缆车上去了,但这个年纪,也不乏精神奕奕、火气十足想活动下的男女生。
尤其是跟尉迟君一起那一搭、经常活跃在各种体育项目和极限运动里的年轻人。
因为贪玩,一群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们后半截懒懒散散地往上走,本来遥遥领先特殊学生们,现在扭头都能隐隐见几个熟面孔。
平时要是身边的人这幅态度,尉迟君早就骂人了。
但这次大少爷绷着个臭脸,时不时往后方特殊名额学生队伍的方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没怎么骂人。
大男生们顿时嘻嘻哈哈起来。
由于尉迟君的态度,他身边的人对特殊名额的学生们没什么浓烈的恶意,不过也不会刻意亲近就是了。
随意的态度,偶尔在这些学生里找点乐子。
“诶什么玩意啊,那是隔壁学生的队伍吧,怎么还有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的哦。”
“咦,也不嫌腻得慌。”
“两个男人间有什么好说的,搞得这么奇怪。”
笑嘻嘻的语气“同性恋合法了,你们这样人家又要抗议你们搞歧视了”
“切,不过被背着那个小男生,身段不错啊,着好嫩,怪不得招人喜欢大庭广众腻腻歪歪,换了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