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起来。
就在白郁昏倒的那天,他们还在闹别捏,或者说,伊缪尔单方面的闹别扭。
他没有和白郁一起吃饭,没有牵手,没有互道晚安,那些平日里习以为常,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事情,他都没有做。
而那居然是最后一次机会。
之后,一切便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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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小饼干微微闭眼,任由无法抑制的湿意凝结,汇集,最后沿着下巴滑落。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清浅的叹息。
白郁其实醒着。
毒发会难受,他现在确实骨骼酸痛,肌肉疲乏无力,可白郁并不怎么在乎,系统强制解毒和毒素相互冲撞,昏迷更像是身体应急保护措施,可缓过最初几天,但他已经好多了。
身体依旧有点不受控制,眼皮沉的像是铁,但他能感知到外部的一切,也能感知到手背上的水痕。
冰冰凉凉的,顺着手背滑行了两厘米,又被伊缪尔轻柔地拭去了。
他把小猫弄哭了。
白郁心里没把这毒当回事儿,加上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忙着忙着,忙到最后,都忘记了告诉伊缪尔一声。
大公以为他醒不过来,现在一定难过极了。
把伴侣欺负成这个样子,医生难得升起了一丝心虚,他艰难地操控着身体,像初出茅庐的驾驶员生疏地控制着机器,一番挣扎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白郁率先看见的,是伊缪尔湖蓝色的眼瞳。
小猫的眼睛很漂亮,让人想到大巴哈马的蓝洞,或是尼沙普尔的绿松石,那是种澄净而温柔的蓝色,不带任何杂质,可此时这双眼睛哀哀地看着白郁,里面盈满泪水,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就仿佛你对他做了世界上最过分的事情。
冷淡如白郁,也不忍心让这双眼睛的主人落泪。
他艰难地勾了勾手指,动作绵软无力,撩拨似的擦过小猫的手心。
伊缪尔瞬间感知到了。
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正对着白郁的眼睛。
医生不知何时醒了,他看上去依旧虚弱,却对着伊缪尔露出了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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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小饼干地方。
他想试试温度。
白郁出了层冷汗,后腰处的皮肤冰冷,伊缪尔滚烫的指尖按上去,白郁腰肉一颤,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在大公眼中,他就还是冷。
于是伊缪尔掀开了被子。
他脱下外套,褪下裤子,只剩薄薄一件衬衣遮住身体,而后从被子的空隙处滑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了医生。
他像是怕白郁还觉着冷,努力使身体接触面积变大,于是手臂环绕过医生前胸,腿也盘了上来,树袋熊似的抱住,最后将毛茸茸的脑袋依偎在了医生肩头。
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去,伊缪尔哑声问:“还冷吗?”
白郁:“……”
他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起来。
小猫只穿了一件外裤,外裤一脱,双腿便直接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