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萧绍意在大宝,他也懒得循规蹈矩,战战兢兢演上数年的纨绔,等他哥哥死了再继位了,便打算以此为突破口,能否搜寻到线索,将萧易一脚踹下太子之位。
此外
萧绍就着这个姿势,捏了捏戚晏的耳垂。
戚晏人清瘦,耳垂倒是圆润饱满,捏上去软的很,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佛家说耳垂饱满者有福,可惜这福气戚晏是半点没受着,家破人亡不说,后来进宫,也是潦倒破败,如履薄冰。
虽然萧绍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心疼了。
那个打马长街的清贵少年,不该是这个结局。
再其次,萧绍摸着下巴,如果通过此案,能让戚小探花承他人情,为他所用,此后日日夜夜,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的、毫无怨言的给他批奏章,那更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厮混在一处,便无人注意这里,戚晏轻声将案情交代清楚了。
这案子并不复杂。
当时戚琛任河东道巡盐御史,督察河东一郡盐铁转运,在到任第一天,他便开了银库,要求清点。
当时天色傍晚,库内光线不足,有人举着火把照明,戚琛和随行官员亲眼见库箱内存放着白银无数,银光湛湛,成块成块的银锭放置在箱中,如小山一般。
完后,河东太守宋吕洋便将银库钥匙交给戚琛,这钥匙乃特制而成,仅有一把,而戚琛收下了,便返回州府,和宋吕洋等人赴宴饮酒,事后他上述职,也提到了这一细节。
三天后,宋吕洋一份朝八百里加急上奏天子,揭发巡盐御史戚琛徇私枉法、监守自盗,侵吞银库白银,字字落笔如刀,朝野震荡,于是朝廷派来监察,戚琛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打开库房,却见库内人去楼空,除了破破烂烂的木箱子,什么也没有。
满库的白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三天之内,要搬空银库,若没有大门钥匙,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大门钥匙的,只有戚琛。
可戚琛咬死了库房从未打开,也拒绝交代银两下落,东厂诏狱轮番讯问,重刑加身,却依旧问不出有用的讯息,于是三族连坐,带累全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年簪花打马过长街的戚小探花,也成了如今的模样。
戚晏轻声“我在牢中见过父亲,父亲说他从银库回来后,就一直头晕恶心,腹泻乏力,但是当时天气冷,河东下了场大雪,他只以为是受了寒,或者水土不服,便没多在意,一连三天缠绵病榻,昏昏乎乎,再清醒时,已经是东厂监察太监捧着圣旨站在眼前了。”
萧绍“钥匙可离身过”
戚晏“从来不曾。”
萧绍“古
怪。”
他们在宴会边缘嘀嘀咕咕,你侬我侬许久,外人来,正是情到浓时,萧绍醉醺醺的爬起来,他东倒西歪,撑着立柱站直了,伸手将戚晏也拽了起来,扣在怀里。
随后,他懒洋洋地朝宋吕洋拱手,姿态洒脱散漫宋大人,各位请便,我先行一步。”
自然没人敢拦他。
两人相携离席,萧绍带着戚晏回了府邸,两人关门落锁,戚晏正想继续说案件,却被萧绍一推,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萧绍覆压上来,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料源源不断,戚晏一愣,便听萧绍轻声说“屋顶有人。”
戚晏一顿,果然听见了悉悉索索,像是脚踩过瓦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