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生出那等龌龊的心思,他年长我七岁,是一个太监,或许只是把我当作妹妹一样看待,我却对他生出了男女之情。”
“还以为这份情能藏多久呢,却知晓他的心上人是萧清月,”
“自从萧清月回来后,他屡次将我拒之门外,屡次纵容萧清月折辱我,屡次对伤痕累累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清月说,我不过是供他取乐的玩物罢了,她既然回来,我也该识趣离开,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她面无表情,淡然说着这番话,
“在肃宁府,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我怎么死都可以,但是,决不允许是因为他放任萧清月将我凌辱致死。”
“我以为,他不护着我了,我对他的情便会放下……”
周元景伸出手来,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几揉,像是长者对晚辈的关怀,
只是这一摸,却又让她想起那些不敢回忆的画面,以往他对她有多纵容,这一刻的她就有多心痛。
她抬眼看着鬼医,唇紧紧抿着,看起来失魂落魄,
“依老朽看来,这九千岁,并不喜欢这萧清月。”
等她说完这些,周元景才开口安慰,手还是不断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看出她的不自在,但是人还是逃不脱他的大掌,他打心底,还是不想她躲着自己。
“我亲眼所见、况且……”如果书房那件事可以解释,那送药那件事呢?
聪明如他,明明知道是萧清月做的,却对受害者的她不闻不问,任由萧清月自由闲散。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可周元景却好似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回答她。
“老朽与九千岁也算是旧交,你所说之事,在他身上闻所未闻,他可曾对那萧清月也如此?”
“我在他身边也才两年,”宁心安想再说些什么,声音却是一顿,
鬼医说,他以前从未对人如此和善,意思是,萧清月也不曾这般?
可为何……
脑海中想了很多,只是到嘴边,她却也不再说些什么,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也不知我的心能变的如此之快。”
她沉寂着脸说出了这番话,最后还是站起身来,眼神尊敬看了眼鬼医,朝他俯了俯身,
“谢谢前辈今天这番话开导我,原谅我说了这么多幼稚的废话,前辈见多识广,我今日也明白了,
这或许就是天注定,一切皆是命数。”
想起师傅杨子云的话,有些地方,确实不得不信。
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师傅杨子云说的,却是坦露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