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反客为主地追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啊,这些宝贝也是朋友寄存于此托我代为出售,但具体售价几何着实难以定论呀,毕竟我那朋友也没说个价钱……”
“不如由大茂你去问询一下你那朋友愿意开出何等价格收购;我也问问我那熟人期望卖出的价钱究竟是多少,大茂你意下如何?”
“嗯……也行,我明天就去拿给我那朋友看看这些东西,顺便问问他多少钱收,阎老师你放心,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许大茂绝不会瞎报价,不然这买卖我以后可就做不长久了!”
许大茂说完,不由得心底吐槽,真是个老狐狸!
“阎老师啊,您瞧瞧,这些玩意儿跟您之前说过的那些可真像呀!都有着千年历史的沧桑感!要不这样吧,每个两元钱如何?这里总共有九件宝贝,我出个整数——二十元怎样?直接从您这儿买走得了。”
许大茂装出一副要将这些物品低价买入、然后转手倒卖给朋友赚取差价的样子,表演得煞有介事,还摆出一副满不在意价格的姿态说道。
“哎呀,这可不行!您最好还是先拿着这些东西去问问您那位朋友,看看他能给出什么样的价钱。而我呢,也会询问一下我认识的那熟人。说实话,如果您朋友开的价格太低,我可能还不打算卖出去呢”
“好嘞阎老师,时间紧迫,我明天就去找我朋友谈一谈,后天一定给您一个准确的回复。”
许大茂话音刚落,便瞥见阎埠贵趁自己一个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尚未嗑完的瓜子迅速塞进衣兜内。
紧接着,他若无其事般地佯装出刚嗑完瓜子的样子,并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把新瓜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似的。
然而,许大茂却装作没看到一般,依旧面不改色地与阎埠贵攀谈着
"大茂啊,跟你说个事儿,但你千万别外传哦。"
"阎老师放心,我这人嘴最紧了。"
"就是咱平常写字儿那些个字,听说从明年起就要大变样啦!好像会简化很多。你也晓得,我可是语文老师,以后教孩子们认字可就得用这些简化后的字喽。"
"啥?真有这事?"
听到这个消息,许大茂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回想起了第一次简化汉字的确是1956年开始的……
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和阎埠贵聊起来了这个,这种参与到历史之中的感觉令许大茂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神有些恍惚。
“唉,这可不是啥好事啊,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字,都多少年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那些简化后的字我也看了,虽说简单了不少,笔画也少了很多,但的确是难看的很呐!”
阎埠贵紧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来。
“大茂你也知道,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帮大家伙写写对联,你说要是用那简化后的字写在那红纸上面,得多难看啊!简直就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一种抛弃嘛!”
阎埠贵越说越气愤,最后甚至愤愤不平地连续嗑起了好几枚瓜子,似乎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他心中的不满情绪。
与此同时,他还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剩下的半把瓜子偷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