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没有。”
“休以为我不知,安安是如何病的?”
李瑕微微苦笑。
他倒是没想瞒,唐安安自己觉得那般病倒了实在是丢脸不愿说。
本以为她舞技了得,又愿意配合,再加上着实是漂亮……当时确实是很尽力,不想她确有些娇弱,却是病倒了。
“既说的是体力,你还不好好锻炼?”
“哼,果然是好色之徒,我说没来由叫人家随你晨练。”
“说到这个,我问过大夫,你如今还早,是可以多动动的,你这身子骨更娇弱,我本该早些带你练练。”
“我可是名将之女,会骑马、会射箭,哪能比安安娇弱?”
这件事李瑕还真是最清楚不过,自认没有冤枉了张文静,又道:“若不喜早起,我们可以傍晚锻炼。”
“才不要,你说瑞国公主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却又说她喜欢蹴鞠,可见强身健体也可能会病的。”
“那不一样的,她是先天……嗯?”
李瑕回过头看,发现不知何时,张文静已将他的头发绑成了两条麻花辫,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快帮我解开,配上我这身肌肉很可笑的。”
张文静不由好笑,眼睛都弯成月牙。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好好笑……那你别逼我受累了嘛?我是有些娇气,又不是娇弱。”
“那等生了孩子再谈?”
“到时我跟着明月姐练,才不跟你……头发也洗吗?怕擦不干。”
“夜还早,干得了。”
张文静不再说话,脸上却浮起一抹红晕……
~~
次日。
天才亮,韩巧儿吃力地爬起身来,揉着眼道:“再忍一日,明日我便回家里住。”
以前不愿过去,她都叫那边“韩府”,如今便成了“家里”了。
推开屋门,正见晨曦中,李瑕举起一块重重的石墩。
韩巧儿不由无可奈何地叹惜了一声。
“文静姐说的对,李哥哥好能折腾啊。”
……
小小的埋怨也许是有的,但等韩巧儿被接回韩府不到半日,她却已怀念起郡王府来。
“父亲,女则三十卷,女儿早就背下来了。”
“背下来?我看你是毫不理解,为父特为你写了批注,全背下来。你记力不凡,该是花不了两日,之后学女红……”
“女红?可是女儿……”
“没有可是,为父早便看你太过散漫!还看着为父做什么?嫱娘,你来督促她,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韩巧儿抬头看了看她那大着肚子的继母孔氏,再一低头看了看案上她父亲呕心沥血批注的女德,心里已只有一个念头。
“韩府真是个苦地方……再熬几日,我就要回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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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到了九月二十日。
因是朝廷已答应了李瑕请封韩氏为侧王妃,韩巧儿自也是有凤冠霞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