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眯眼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放下油条,取出手帕仔细擦了擦手,这才出声:“手给我一下。”
中年男人愣了愣,还是顺从地伸出手去。
苏尘将他的袖子往上撸,伸出三根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按下,放开,按下,再放开,如此五六次,这才收回手。
“叔,看你面相脾胃和脑都有点儿毛病,把了脉问题不是太大。”
老张吃惊:“后生仔,你还会把脉?你会中医啊?”
“嗯,医道不分家,我这是道医,略懂一二。”
说着苏尘看向中年男人:“叔,你仔细跟我说说,第一次做噩梦惊醒是什么时候?那天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这,这谁还记得啊?”
中年男人抓耳挠腮。
“那你这阵子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每天都有的,总记得吧?”
“我,我每天都得去下乡办事,吃喝都在那边,就,就晚上回来喝一碗老婆炖的菌菇排骨汤……”说着中年男人猛地瞪大眼睛,“大师,你的意思是,我老婆给我下毒?”
这一说,其余几个食客立马来劲儿了。
“叔,不会是你老婆有了相好的,打算折磨你,让你早点死吧?”
“绝对是给你买了保险,想骗保,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你们之前是不是闹矛盾了?你老婆记恨在心?”
……
中年男人被他这一说,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我不知道啊。”
苏尘将最后一口锅边吃完,站起身:“知不知道的,我去你家走一趟估计就清楚了。”
“老张,收钱喽。”
“好嘞,还是八毛哈。”
中年男人也付了钱,有些心神不宁地领着苏尘往街口走。
“大师,你说我老婆是不是真的要害我?可我们虽然是介绍结的婚,婚后也没吵过多少次架啊,不应该啊。”
苏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去你家再说。”
“哦哦,好。”
到了街口苏尘伸手一挥,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缓缓停下。
苏尘摆手:“大哥,我们不……”
笑话!
你们这出租车起步价就得块钱,这么贵,谁坐啊?
可话刚出口,车窗里就探出个熟悉的脑袋来:“兄弟,是我啊,阿威,彪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