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手中攥着结婚证,质问着。
“你,你乱塞,都折坏了”温砚仔细检查着手中的红本本,总觉得都要被压变形了。
“哪有,我很小心的”男人也凑上来检查。
他明明每次都放的很小心。
“你小心干什么每次都把丢在外套里,放到柜子里这么简单的事好歹也是结婚证,你就这么”温砚越说越生气,喉间不由一阵干涩,“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把我们结婚这事放在心上。”
他现在的脑子很乱,糊成一团。
“季知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总觉得你好像喜欢我,又不喜欢我。”
他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三年前男人的不告而别,想起他们的开始是他步步设计,想起他们结婚也并非是因为相。
季知远怔在原地,那双星眸正对着温砚那双狐狸眼。
狐狸眼中像是有碎掉的玻璃。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算了,好累,我想睡觉了。”温砚将结婚证按在季知远的胸膛上,松手。
在深红的本子落地之前,季知远伸手接住。
想说些什么,温砚却不给他机会。
径直从他身边略过,连脚边的举着爪子的云胡也没有理,往木梯上走。
回到卧室,季知远也没有追上来。
不免愈加失望难过。
直到快要十一点,房门才被轻轻推开。
温砚侧躺着,背对着门,闭上眼装睡。
床体轻轻晃了晃,季知远缓缓贴近。
温砚能闻到淡淡的玉龙茶香味里夹着烟草味。
男人应该是去抽过烟。
背后的人想揽住他,却被他快一步的躲开。
他往床沿又滚了滚,开口:“季知远。”
“我以为你睡着了。”身后,是熟悉的嗓音。
“没有。”他睁开眼,望着杏色轻纱外,摇曳的月色,“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离婚。”
离婚
“你说什么”熟悉的嗓音里带上几分阴鸷。
温砚深叹出一口气,没有人知道,重复一遍这句话有多难。
“我说”
下一秒,季知远便翻身,双褪的膝盖抵在灰色闯单上,将他侧着的伸体摆正,逼他着自己。
“你说。”
温砚没法着他说违心的那些屁话,下意识的偏眸逃跑。
男人哪里肯,用手擒着他的下颚,将他的脸蛋重新掰正,虎口抵在他的下巴上。
大概是用了些力气,温砚没法抵抗的同时疼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