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禀的书房分两进,虽然没有正经的门隔开,但也做了个宝瓶门形的多宝格,后面摆着一个白绢屏风,上面画着一条怒睛墨龙在逶迤群山间翻腾。敖白绕进去,到处摸摸碰碰。
敖禀的书房和敖光比起来,装饰和摆设更多些,吉祥走得累了,看到敖白东摸西摸似乎很忙碌,就绕过书桌,想爬到敖禀的椅子上休息。
还没在椅子上做好呢,吉祥抬眼看到正对这书桌的墙上端正悬着的一幅画,就立刻痛的大叫一声。
敖白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
吉祥捂着脑袋蹲在椅子上,刚想干嚎,却发现刚才那股无数针尖扎脑袋的感觉转瞬即逝,一下子就平复了。
敖白赶紧问怎么回事,看到小猪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墙上的一幅画。
敖白一看,那幅画虽然装裱精致,但丝绢颜色暗旧,有横直裂纹,显然是个古物。上面寥寥数笔绘出老石清泉,一名男子盘膝于石上抚琴。
……再普通不过的一幅画。
吉祥却被刚才的刺激吓毛了,死活不肯再抬头。
敖白很是疑惑,小海星也赶紧爬出来,软声安慰。
吉祥嘤嘤嘤嘤:“那幅画怎么回事!”
敖白想了想:“你不想看,我把他翻过来就是了。”
那画是悬挂着的,敖白上前去想把它翻个面,让有画的那面扣到墙上,才掀起画来,就“咦”了一声。
“吉祥,快过来!”
吉祥抬头,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中看过去。
敖白兴奋极了:“你看!”
画后面的墙上,竟然嵌着一块圆盘,上面雕着日月星相,山川河流。
吉祥瞥了两眼,发现头真的不疼了,这才慢慢蹭过去。
“这是什么?”
“你看着。”敖白伸手去推,使那圆盘缓缓转动起来。“这上面有敖家的纹徽,只要转开……”
敖白东张西望。“哈!”
书桌下的地板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块。
地板上出现了个洞?吉祥瞪大眼睛。
“我们下去!”敖白催他。
“怎么下去?”吉祥蹲在洞边。
洞里没有阶梯——连洞壁都没有。
或者有,但是一片乌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