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光低头,看到上面分的六个小格子都给堆满了不同的东西,微微皱眉:“就这么多了,不许再要了。”
吉祥如遭雷轰:“我还有喜欢的!”
“买了回去也不能立刻吃完。”敖光说:“与其要放那么久,不如下次再来买新鲜的。”
吉祥不干,他精得很呢,敖光每天都一副忙得要死的样子,下次再带他出来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还不如一次捞他个够本。
那年轻人看一大一小两个客人僵持不住,连忙打圆场,朝搂上喊了几声。
一个年纪更小的伙计下楼来,拿着两个小小的瓶子。
吉祥:“咦,你的眼睛红红的,哭了么?”
那伙计很明显没有年轻人大方,腮下脖子上还有没煺干净的麟,局促地回答说:“我是南边乡下来的赤炎族,眼睛天生是红色的。”
年轻人拿了那两个小瓶子,伸到吉祥面前:“这是饴糖熬化了以后加的桃子汁儿拌的糖膏,这瓶子是桂花浆,是我们新做的还没卖呢,你们买的多,算作一点添头。吃个粥拌在里面也很不错。”
“只能拿一个。”敖光说。
吉祥犹豫了半天,挑了桃子的攥在手里。
其实敖光有点失策,他看着刚才的盘子也不见很大,怎么就能装这么多东西?他并不愿意给吉祥吃太多甜食。
年轻人开始给吉祥一样一样打包,敖光站着,突然开口:“你从南边来的?”
那个小伙计一直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敖光又生的威严,吓了他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是。
“来这里多久了?”
“才来的两天。”那小伙计说:“表哥在这里开了个店子,我来打下手。”
“在家里不好?”敖光问。
“南边打仗呢。”那年轻人插嘴,把包好的东西拿给吉祥抱着:“老家现在不太平,听说那恶鲛凶得很,我弟弟就有个朋友死在他们手里了。”
那个小伙计缩了一下。
“当地驻军不作为?”敖光问道。
“不不,虎贲军把他们逼退到了黑麟崖那边。”那小伙计突然说:“我朋友是参了军,战,战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