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邀请他。”
“父亲会生气的,他们说法希姆活不过20岁。”
“我小时候听说的版本是他活不过15岁。”
“嘻嘻,如果是活不过40岁,那我可以嫁给他。”
“他愿意吗?有人就被拒绝了。”
“还真有要跟他结婚的啊?”
“别装模作样了,看好他的人其实不少。”
“我更关心谁被拒绝了……”
法希姆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沿街别墅二楼的窗帘被迅速拉上,但花园里停放的精致马车显示那里正在举办小姐们的聚会。
马克西姆调整了一下握伞的姿势,遮住还在下落的雪。
“你的伤怎么样?“法希姆收回目光。
马克西姆没有回答,上次外出他为了保护法希姆受了伤,还差点废了一只眼睛,因此法希姆把他放在别馆里养了一阵子,但马克西姆恢复得很快,这两天又复职了。
法希姆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安排今晚的船,我去看一看她。”
她的姐姐依旧像往常一样平静地接受了家族对她的“处置”,顺从地搬离家里。
那波利家在那个小城并没有产业,也没有熟人,因此“小姐被放逐的生活绝不会惬意到哪里去,等法希姆找到那栋两层石头小楼的时候,手套里的手指都要被冻僵了。
“怎么不多雇两个人?”法希姆和姐姐坐在起居室里,马克西姆沉默地摆弄壁炉,让火烧得旺一些。
她并非穷困至此。那波利家虽然没有派人跟着她过来,但是足以安顿生活的钱是有的,但她只雇佣了一个做饭浆洗的中年女仆,两个女人在寒冬中的生活实在有些窘迫。
“以防万一。”她姐姐轻声说,用披肩覆盖已经隆起的肚子。
“你怕什么?”法希姆皱眉:“我会安排好的。”
“我知道。”她把一杯茶往法希姆手边推了推:“对不起,你已经够忙的了。”
法希姆对所有人都挺淡漠,但她知道对方还是把自己当成姐姐,即使被逐出家族,法希姆也会继续供给她的生活。但正如她所说的,法希姆实在是太忙了。
那波利家已经衰败了好几代,如果不是法希姆出生,说不定在他们这一代就会彻底没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