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一心看见了天花板。
为什么自己会看见天花板?宫本一心在浑噩中思考这个问题。
哦对了,因为我是躺在地上的,所以才会看见天花板的啊。
大脑混沌许久后,宫本一心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道馆中寂静一片,没有人反应过来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一脸茫然的互相对视着。
唯有一个人勉强看清了生了什么,这个人就是恺撒。
恺撒愣愣地看着站在场中的林年以及地上仰躺着的宫本一心,脑子里正飞的还原刚才刹那间电光火石一瞬生的一切。
林年踏步,然后宫本一心应声而倒。
踏步,倒地。
等等拔刀呢?拔刀的过程呢?
恺撒再度检索了一次自己的记忆,将他刚才看见的所有画面拼凑起来,可依旧没有林年拔出竹剑砍人的动作。
林年踏步,然后宫本一心倒地,这就是他看到的全过程。
包括整个道馆中的学生,没有人看清林年出手的动作,就算是之前恺撒与宫本一心的对决,他们也能看懂个大概并且出惊叹,可就现在的这一场对决里,所有人死寂一片没有出丝毫声音。
因为没人看懂了,这场战斗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的。
林年踏步了,然后宫本一心倒地了,中间的过程好像被删除了一样不存在。
言灵?
不可能,在‘戒律’下没有人能释放言灵,这是一条人尽皆知的定律。
那剩下的似乎就只有一个解释行得通了。
度,极致的度。
那是快到过了在场所有混血种肉眼观察的度!在这种极致的度中林年出手了,一剑命中,然后宫本一心倒地。
冷不丁的,不少人看着场中的林年想到了另一个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以度闻名,快如幽灵一般的存在。
如果刚才那瞬间生的事情真的因为度的话,那么现在林年又和那不可视的幽灵有何不同呢?
或许刚才那一瞬间生了什么,只有林年自己才知道。
“我只是拔剑,然后砍了。”林年抬头现了大家脸上的茫然不由解释。
接着他又低头看着脸上有着一条竹剑留下的红杠的宫本一心认真鞠了一躬说:“承让。”
宫本一心沉默了一会儿,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后退一步,鞠躬,抬,再立身握剑。
“再来一剑。”他说。
“那再来一剑。”林年点头,然后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