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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伯看着这个与他同榻而眠十数年的女子嗤笑道:“你当初同我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之时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啊?”

“你闭嘴!”沈清云看着他怒骂道,因为这件事满京城的贵妇暗地里皆笑话她不知廉耻。

“带走!”沈嘉衍抬手示意道,他没有这么多闲功夫听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狗咬狗,他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他下完昨日那盘棋呢。

“父亲……”顾月盈轻声唤了一句,她心中明白她娘亲的离世与她父亲脱不了干系,若是他真心想护一个人,如何会护不住?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只是这些年来,出于愧疚也罢,出于那偶尔的怜悯也罢,他的确给予了于她而言那为数不多的关怀。

荣安伯回头看了一眼顾月盈那张与她娘亲五分相似的面容,她的娘亲与这些女子皆不同,出淤泥而不染,只是这世间的诱惑太多,他终究是负了她。

“月盈,对不起……”他说完就被大理寺的侍卫带走了。

顾月盈捏紧了手帕,他是该说对不起的,只是不应该对她说,应该对着她娘亲……

荣安伯被带走了,沈嘉衍随意的一抬手,余下的侍卫便四处搜寻,顾昌俊看着他父亲被带走都未发一言,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被抬走时却弱弱出声道:“表哥,这些都得充公吗?”

沈嘉衍低头睥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是耳朵不好使吗?还是说你想同你父亲一起进牢狱?”

沈清云虽说对荣安伯没剩几分真情了,可儿子是她亲生的,她连忙护在他身前,以一种长辈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嘉衍,昌俊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弟,你怎么能这么吓唬他呢?”

“姑母,是不是吓唬你们可以试试,圣上说了阻挠公务之人,一律视为同党。还有我提醒您一下,您若是此刻还不去收拾您嫁妆,那便悉数充公。”沈嘉衍漫不经心的说道。

纵使当初老护国公和沈老夫人再不满意这门婚事,对这个女儿也是失望至极,但毕竟是亲生骨肉,沈老夫人依旧不忍薄待她,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奚数抬进了荣安伯府。

荣安伯府空有爵位,再加上荣安伯这些年寻花问柳,她的嫁妆也没剩多少了,不然也不会经常回护国公府搜刮。

沈清云听后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番整理下来,原本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如今竟然连二十八抬都不剩,她气不打一处来,抬头便看见低头站在门口的顾月盈,她疾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咒骂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如今你父亲也被你克进牢狱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护着你了,合该将你卖去怡红院才好!”

“母亲,我求求您不要将我卖去怡红院,日后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顾月盈声泪俱下,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沈清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大约是人在不如意的时候也见不得别人如意,自己过得苦便巴不得旁人过得更苦。她轻蔑的挑起她的下巴,这容貌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秀丽佳人,留在身边日后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她绝对想不到,日后她会因为这个决定而万分后悔,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顾月盈,日后若是敢惹我不高兴,有你的苦头吃!”她倨傲的说着。

“是,女儿绝不敢忤逆母亲。”顾月盈低头福身道,若是沈清云此刻肯低头看一眼便会发现她眼中的窃喜。

不过一个时辰,偌大的荣安伯府便被搜的干干净净,沈嘉衍起身便要走,沈清云急忙指着那二十几个箱子说道:“嘉衍,这些都是我的嫁妆,让你的侍卫给我拉到护国公府去。”

沈嘉衍见她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他嘲讽的问道:“姑母,您是出嫁女,为何要回护国公府?”

沈清云完全没料到他会这般发问,在她的意识里,不管发生何事,不管她做了何事,她的父母兄长就应该时时为她兜底的。

“我是你的姑母,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夫家出了事,回娘家有何不可?”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若是换做别人当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是您别忘了,我祖母如今还时时缠绵病榻,到底是因为谁?您还有什么脸面回护国公府?”沈嘉衍冷声质问道。

“那是我与你祖母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晚辈来插手!”她无赖的说道。

“您说的对,确实轮不到我这晚辈管,既然如此,这二十几个箱子你就让你的儿子来帮你搬到护国公府吧。”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你个沈嘉衍,仗着你母亲是长公主就欺辱长辈,咱们走着瞧!”

回府

五月的天,昭嘉院里的牡丹花已经盛开了,陆昭昭正坐在沈嘉衍前日刚给她做好的秋千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那些花,珍珠在她身后轻声问道:“姑娘,奴婢帮您折几枝摆在屋子里可好?”

“珍珠,你说这牡丹花做成糕点能不能好吃啊……”陆昭昭眼睛泛光的问道。

珍珠转头和琉璃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她还以为她家夫人是喜欢这花呢,原来是想辣手摧花啊。

“夫人,您想吃小厨房自然是能做的。”珍珠掩下笑意说道。

院子里的小丫鬟上前福身道:“夫人,奴婢听说大姑奶奶回府了。”

“她怎么回来了?”陆昭昭有些不解的问道,她知道沈嘉衍最近忙着帮圣上肃清朝纲,她父亲向来为官清明此事绝对祸及不到云阳侯府,所以她也没有过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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