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侯夫人,惊扰了。”沈嘉衍拱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谢氏总觉得这沈嘉衍有些奇怪,但此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她看了看身后的官差开口问道:“沈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据实告知,“今日早朝之上,万宁伯状告云阳侯与前些日子朝廷所丢失的银款有关,云阳侯此时已经在大理寺了。”
“此事绝无可能,还请大理寺早日还侯爷清白。”谢氏并没有十分急色,她深知云阳侯的为人。
“那是自然,大理寺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请侯夫人放心。”沈嘉衍低声说道。
谢氏看了看着满院子的官差,便知这是要搜查,芳竹扶着她退到一侧,她淡声说道:“还请沈大人自便。”
“谢侯夫人。”沈嘉衍摆了摆手,官差开始四处搜查。
谢氏打量了沈嘉衍一番,这京城皆说沈世子目中无人,行事张扬,她怎么觉得这沈嘉衍谦逊有礼,举止得当,果然这传言还是不能全信……
解气
陆昭昭一进芙蓉院就看见沈嘉衍站在一侧,官差在屋内四处翻找,她立马快步走到谢氏身旁焦急的问道:“母亲,怎么了?”
谢氏搂住陆昭昭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抚道:“没事,昭昭不怕,有母亲在。”
沈嘉衍看着她脸颊上的沾染的墨迹,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她,轻声说道:“擦擦脸。”
她闻言抬手摸了摸脸颊,看着嫩白指腹沾染了黑色墨迹,她一把扯过帕子狠狠地擦了擦手指,将弄脏的帕子甩回他手里。她虽知沈嘉衍是奉旨才来搜府的,但却还是忍不住迁怒他。
谢氏看着俩人的举动,微微蹙起了眉,她轻声斥道:“昭昭……”
“秉大人,找到了。”官差躬身递上一封书信,沈嘉衍在众人都盯着书信之时,将陆昭昭用过的手帕偷偷藏进袖中,然后才单手接过。
“沈大人,可否告知这是什么?”谢氏问道。
沈嘉衍并没有回答,只是将书信打开让她们看了一眼,谢氏识得云阳侯的字体,虽说此信有九分相似,但她敢确定这定是有人伪造的,平日里能进书房的除了她和云阳侯之外,便只有侯爷身边的两个小厮,其中定是有人被收买了……
“侯夫人,告辞了。”沈嘉衍说完看了一眼陆昭昭转身带着人离府了。
谢氏拉着陆昭昭进了内室,“母亲,究竟怎么了?”
“今日万宁伯在朝堂上说你父亲与前些日子朝廷丢失的银款有关。”
“他胡说,这是污蔑!”陆昭昭起身急道。
“刚才那信我看了,虽说与你父亲的字极其相似,但绝不是你父亲所写。可这信竟莫名的出现在书房,定是家里出了内鬼。”谢氏低声说道。
“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人我们必须尽早抓住。”
“母亲,你说这万宁伯可是因为咱们拒了婚事才怀恨在心?”陆昭昭略有心事的说道,她虽知此事错不在自己,但若是因此连累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