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闭着眼睛微微抬起脑袋轻抿了一口,觉得不解渴便想支着胳膊起来,身上传来的阵阵的酸痛令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抬眼便对上小将军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
“谢璟,你混蛋!”她红着脸颊拥着被子缩在床角。瞧着她这般模样,他低笑出声,还好她只是有些生气,没有哭……
他单膝跪在床榻上,欺身上前,与她四目相对,“小公主,你可还记得昨晚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嘉宁眼神有些闪躲,因为她好像……想起来了,她抱着他不松手,缠着他给自己洗澡,她还说……她喜欢他。
瞧着她连耳尖都开始泛红,他便知道她定然是想起来了,他并没有似往日般逗弄她,而是捧着她的脸颊认真的开口道:“阿宁,我心悦于你,此生绝不负你,你信我一次好吗?”
嘉宁白嫩的手指搅紧了红色寝被,其实昨晚她并不是全然醉了,若是她当真不愿意他是不可能得逞的,只是如今这般情形实在是有些令人害羞,她假意嗔道:“你出去,我要沐浴。”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下榻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就在他开门之前他突然顿住手中的动作,回身笑的有几分妖孽,“阿宁,其实昨晚我已经帮你洗过了。”
她的脸颊唰的一下便红透了,顺手捞起他的枕头狠狠地掷了过去,怒骂道:“谢璟,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遵命。”被骂了一句的谢小将军终于安心了,满脸笑意的出了房门。
她一把扯过寝被将自己蒙住,却闻到了他身上那冷冽气味,她气愤的将被子也扔到地上,月杳和云纤憋着笑意上前扶着她起身去沐浴,她强撑着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腿进了净房,此刻的小公主已经骂了谢璟千千万万次。
浴桶里的嘉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面颊红了又红,她暗暗得想着,这谢璟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呢!
而被撵出房门的谢小将军,接近午时终于去了校场,士兵不免好奇,这谢将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今日怎么动不动便勾唇轻笑,瞧着倒是挺瘆人的……
到了晚上,小公主说什么也不肯放谢璟进屋安寝,不过他也不急站在门外一声又一声的唤着“阿宁”,唤的人脸红又无奈,她只得气呼呼的打开房门将他放进来,嘉宁还不等说话便被谢璟攥着腰抱到圆桌上,她被迫抬起头与他亲吻,“谢璟……唔……混……蛋”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抬手擦掉她唇间湿漉漉的水渍,低沉着声音说道:“阿宁,我好想你。”
嘉宁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息不稳的微喘道:“想你个大头鬼,早上还见过的。”
他低笑出声,抬手将她搂紧怀里,“阿宁,我喜欢你……”
听着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终是压下了满心的羞涩缓缓抬手回抱住他的劲腰,低声道:“谢璟,我也喜欢你。”
昨日她虽说过喜欢他,可那时她已经醉了,如今她却是清醒的,他笑的极其耀眼,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当初她是为了家国嫁与他,他亦是迫于无奈娶了她,可少年夫妻,终是心意相通,往后诸多岁月,他们定会相知相守,恩爱白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小公主和小将军的如今的日常还是相爱相杀,鸡飞狗跳……
先帝在时,子女众多,可经过前朝的夺嫡之争后,圈禁的圈禁,身死的身死,如今也就只剩他们几个了。所以安和长公主虽然嫁到了平阳郡,但启帝还是命人在京城给她建了长公主府。
此刻,安和长公主府内,安和长公主正拿着些许儿郎的画像温柔的同穆清溪说着话,“你瞧瞧这些儿郎可有喜欢的,这些可都是皇后娘娘给你挑的人品端方,学识渊博的好儿郎。”
清溪瞟了一眼那些画像不太欢喜的说道:“母亲,我可是郡主,这般家世的儿郎如何配得上我?”
安和长公主低头看了看那些画像,侯府世子,尚书嫡子,这些如何就配不上了?
“清溪,你如今实在是太任性了,若是你说你不喜欢这些儿郎是因为人品容貌学识,母亲都能认可,可你怎么能这般羞辱旁人呢。”纵使生气,安和长公主也不似旁人那般大喊大叫,只是微微蹙着眉头。
崭露
“母亲,您当初可是为了大启的安定才嫁给父亲的,如今这大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应有您的一份功劳,我是您的女儿,圣上理应厚待于我的。”清溪搅着手帕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住口!”安和长公主终是恼了,她起身道:“清溪,平日里不管你行径有多么娇纵,我都觉得你是年纪尚小,可今日你竟然敢说出这种话。身为公主,享万民供养,为家国牺牲有什么可委屈的,更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和长公主说罢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抬眼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秦姨娘。
她与秦姨娘同一日生产,秦姨娘的孩子却并没有保住,一出生便夭折了,自此以后她便总是偷偷摸摸的来看清溪,想来是她思念自己的孩儿,她也不忍阻拦。
她们回京前一日,秦姨娘同她说她有家人在京城,想同她们一起回京,她并没有为难她,开口应下了。
“秦姨娘,这么晚了你不歇息,到这来做什么?”
“夫人,妾身听见您和大姑娘似乎起了龃龉,妾身不放心这才出来瞧瞧。”秦姨娘打眼一瞧不过三十出头,容貌虽比不得年轻的小姑娘但亦是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