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没人?觉得泽村荣纯的发言凡尔赛,反而觉得这就是事实。
只有克里斯若有所思的在笔记本上记下些什?么:“关于投手?阵今晚我和监督再商量一下,大家先背一下大桐的资料,后天的防守和打击强度都很重,想必会?是一场苦战,明天一定要让身体充分休息好?,以最饱满的状态应对比赛。”
“是!”
离开?大广间时?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本由经理精心整理打印好?的大桐绝密资料,泽村荣纯第一时?间拉着自家小伙伴冲回房间,撅着屁股把他自己的被铺推到墙角,再把白河胜之的被铺也推过去,又把书包放在床头的位置堆成壁垒,整个人?团进被子里似乎是感觉这样就没人?能脱他的裤子了,才终于安下心来。
白河胜之看他团在那?里疑神疑鬼的样子,实在是又可爱又可怜,他毫不?怀疑要不?是整个宾馆都没有其他空房间的话,泽村荣纯绝对会?提议搬出去。幸好?目前他还没被泽村荣纯拉入信任黑名单:“荣纯,放松一点,后天还有比赛,前辈们不?会?真做出过分的事情的。”
泽村荣纯用鼻子出气狠狠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但是很丢人?啊!又不?是你被强行脱裤子看……看那?个什?么!”
白河胜之拼命忍笑,伸手?揉搓他唯一露出在被子外面?的脑袋:“我倒是不?介意你脱我的裤子,反正你都说了要对我负责,多做一点也没什?么。”
“你好?烦人?,不?要揉我头发了,打结的话梳开?会?很痛!”泽村荣纯像是小狗一样拼命摇着脑袋躲开?那?只在他头顶胡作非为的手?,在成功躲开?之前就先把自己给晃得头晕目眩趴在了床铺上。
“你们好?像在玩很有趣的游戏,能让我加入吗?”
头顶传来恶魔降临的声音,泽村荣纯一抬头就对上趴在球包组成的墙壁上眉眼弯弯的小凑亮介的脸,短促的尖叫一声缩进被子里:“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躲到结界里了,死心吧你进不?来的!”
“前辈,你就别再欺负荣纯了。”白河胜之躲在瑟瑟发抖的被团前面?,眉头皱起?,态度很是坚定,“无论你是因为喜欢荣纯所以嫉妒我们关系好?,还是因为讨厌荣纯打算用这种?方式折辱他,都请收起?你的心思,否则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上报给学?生会?。”
“抱歉,荣纯君。”小凑亮介很无奈,之前他确实是冲动了,因为看到有好?感的对象和其他人?零距离接触失去了理智,才拉着克里斯下水作出那?种?事情来,事后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了做得有多么过分,才会?急匆匆的赶回来想要跟泽村荣纯道歉。他把一盒百分百橙汁放在“壁垒”上,对警惕值拉满的白河胜之说道:“白河君不?用这样防备我,好?不?容易来到甲子园,我是不?会?对全?队最重要的王牌投手?出手?的。”
白河胜之没被刘海挡住的那?只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真的吗?我不?信”,但他挡在身后的被团子蠕动了几下,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双猫眼,和泽村荣纯松了口气后说的:“真的吗?太好?了。”
这就信了?这也能信?!
无论是作为道歉一方的小凑亮介,还是作为保护者的白河胜之,这对面?不?怎么和心也不?和的二?游间搭档在这一刻内心想法同调了——这家伙未免太好?哄好?骗了吧!
no03公主
“为什么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能做到那种程度,就为了去甲子?园吗?”泽村攥紧了胸前?的衣物,略显黯淡的鎏金眸子?看似望着伊佐敷纯,实则并?没?有焦距,与其说是发问他更像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甲子?园到底是什么?”
伊佐敷纯很烦躁,后辈的无礼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他厌恶的是没?能接到落在中外野那颗球的自己,不断重复的梦魇已足够折磨人了,偏偏泽村荣纯还要没眼色的再把这件事拎出来。
答案?他能有什么答案,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回答的话。
并?不擅长?压抑情绪,也没打算自己消化掉被挑起的怒火,伊佐敷纯一拳头揍在了被其他人捂嘴的泽村脑袋上:“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甲子?园。”
这是实话?,正是真实使人痛苦,稻实战失败的阴影从未从他的身上?褪去,以至于站上?投手丘投球都变成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即使如此泽村也从未想过?要放弃棒球。
应该跟伊佐敷前?辈道歉的,足以产生共鸣的情绪让泽村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的脖子?被仓持前?辈勒住,嘴巴被小凑春市捂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双手也被东条秀明和金丸信二箍住动弹不得,挣扎换来的是更凶狠的压制。
没?能及时说出口?的道歉,一旦错过?了那个时机,就再?也张不开?嘴,甚至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在泽村的煎熬中慢慢过?去,电视机每日都在播报着成宫鸣在甲子?园大杀四方,自己却在磨合新队伍的练习赛中连内角球都投不出,无法?自控的指尖感觉像一座山压在身上?,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够困扰了就不要再?将这种沉重给具现化了吧!
当泽村因为鬼压床式的感觉和呼吸困难先于闹钟响起的时间醒来时,怀中温软的触感和脖颈间湿热的呼吸强迫他睁开?眼睛。夏季天亮得早,借着门上?方的飘窗照进房间的晨光泽村荣纯看清了莫名多出在他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