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手腕,我绑的挺用力的,他手腕上两道红痕呢,看的出来他想骂的,最后不知怎么没骂出口,脸色很不好看。
我讪讪的跟在他后面,轻声说:“其实……你也没太生气的吧……”
“我很生气。”他说。
“你要是真很生气,早让张文义把我抓了下狱了,还用得着掩护我?”
他恨恨的说:“就该拿你下狱!你现在胆大包天到什么程度?连我都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死罪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我刚才都吓死了。”
“知道你还绑我?”孔明忍无可忍,一指外面,说,“出去,这几天都不要让我看见你!”
我绑他这个行为确实有点过了,他虽然对着张文义愿意护着我,但是不代表他不生气,我低了头,小声的说:“你别生气……”
“出去!”他的声音高了一度。
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便只得低着脑袋走了出去,然后好几天都没在他眼前晃,包括班师这天,也是他坐在马车里,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路过青石祠,队伍中途修整,我想着都几天了,他的气应该消了吧,不如再跟他请个罪,这事就算揭过了吧。
我磨磨蹭蹭的到青石祠的门口,里面孔明在,轻王在,孟获也在。
孔明余光瞥见我在门口,忽然抽出袖中多年放着的短匕,对着身后的青石一刀就插了进去!
这一刀,插在坚硬无比的青石砖的墙壁上,犹如热铁入豆腐,浑然天成,威慑十足。
轻王当时就惊呆了,孟获也吓傻了,连声表示,再不敢反叛朝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南部嘛,是讲道理的,道理也很简单,谁厉害就听谁的。
而孔明无论智计心算,都碾压孟获数倍,而今这一手力道表明他的身手其实不下于他的智谋,孟获真的快被他吓死了。
在他们走了以后,我缓步走了进去,久久的看着墙上插着的匕首发着呆,这是吓孟获的,何尝不是吓我的呢?
孔明手上常年一把羽扇,看着好似弱的不能再弱的样子,但他能持剑,会三招两下的剑式,我的剑法还是他给我启的蒙,他同样也能杀人。
乱世之中,乡野之间,没点本事自保,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我取出随身佩剑,拿剑尖在青石璧上划了划,青石璧坚硬,我的佩剑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而孔明竟然将整只匕首都插了进去,只没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