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谡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言善辩的?你这么能言善辩的你媳妇知道吗?
我伸手一指,说:“这条道走到底,然后往右一拐,有一间空帐篷,你晚上就在那凑合吧,我不送了。”再送下去我非被他气死不可!
马谡后知后觉的问我:“你干嘛去?”
“我巡营去!”
我跟马谡说我巡营,巡着巡着,一撩马绳就跑回了城里,这时刚刚戌时,离宵禁还早,我兜马在街头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扬鞭朝我的侯府跑,跑到门房,门房小童见我回来了很吃惊,我没下马,问他:“大人回来了吗?”
能让我喊大人的从来只有一个。
门房连连摇头。
我拨转马头继续朝南城而去,这时,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了。
纵马到了丞相府,不想走大门再惊动杂七杂八的一堆人了,何况我也不知道孔明到底在不在这儿,这么想了片刻,我从侧院,一翻身,上了墙。
堂堂凤侯翻丞相的墙,这要是给抓到,丢脸不说,人家还以为我是刺客。好在孔明的几个暗卫影卫都和我很熟,我翻墙的一瞬间,都纷纷看了过来,见是我,也就见怪不怪的都忙自己的去了……不过,既然暗卫都在这里,那么孔明……
我一路飞檐走壁,直接飞奔到正房的房外,然后一翩身落在了院子里,屋内点着烛火,我将窗棂纸点开了一点点,见孔明果然在这里,他正将瞻儿抱在怀中,而后,站在一旁的江一心从孔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孔明,眼中有泪落下。
我直直的站着,看着。
“谁!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窥视?”
我这才从走神中回过神来,见是孩子的乳母,正从外面取了热茶来,将我撞了个正着。我不欲与她争辩,身子一矮从窗户下面躲了过去,然后走到墙边,三两下翻了墙,一路穿院走屋离开相府,找到放在院外的玉脂,再次打马朝城外而去。
第二天就是黄道吉日,大军就出征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我骑在玉脂上,看着刘禅拉着孔明的手,一路将孔明送到了城外,殷殷嘱咐:“相父一定要注意身体!”刘禅情真意切,都快哭出来了。
只不过,虽然是黄道吉日,天却不怎么样,乌云遍布,在刘禅携孔明出城的一瞬间还起了一阵狂风,将一面将旗吹倒在地上。
众将议论纷纷。
我亲自下马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将那面将旗从地上捡了起来,也不去看是谁的将旗,卷巴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往玉脂的鞍底下一塞,就此揭过。
见过陛下,迎接了丞相,我就回营睡了一觉,上次跟先帝出征攒了些经验,十万大军行军,前军先行,到正午我们这边估计都还没动呢,我也不用这么早就去外面杵着。
孔明将我编在了中军与他同行,我听着就是,是以我还补了一觉,我睡的正香的,外面泽胜急急的喊道:“凤侯!凤侯快醒醒!丞相升帐,召诸位将军!凤侯!你醒醒啊!”
泽胜知道我这个时候摸回来除了睡觉不能做别的了。
我惊醒了,问:“大军还没出成都城,现在升的哪门子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