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在前我也不顾的了,我哇的就哭了出来,抓着他衣袖的手颤颤发抖。
此时在他眼中的我狼狈无比,头发衣服都被树枝带的乱七八糟,脸上还有一道被树杈刮出的伤口,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睛,腹部还有一道剑伤,是为了快一点把纠缠的人杀了,快一点回来硬生生受的一道剑伤。
我用衣袖把泪水一抹,回身用剑一指,喝到:“他是何人尔等不知?胆敢伤人!都想死么!”
当先一人道:“他们就两人,没什么好怕的!违抗军令,我们回去也是一死!若是拼了带了诸葛亮的人头回去,定封侯赏千金!上上!”
立刻有十数人被鼓动,涌了上来。
我被算计了正心头火大,冷笑一声,一梅花镖钉出说话那人嗓中!再一剑出,此刻出手已再不留情,绯剑过处,鲜血淋漓!
一剑过!无一人站着!
这一手将余下的童子都惊呆了,再不敢上前来。
我另一手在身上擦尽了鲜血才去拉了孔明的手,道:“先生,我们走。”
我看他们余下的人犹豫着想围上来,一剑狠狠一指,吓的他们顿时四散而逃。我道:“周瑜怎派这些胆小的人来杀你!”
孔明道:“他们以为我无反抗之力,被我出其不意杀了两人立威,余人便震吓住了,这才等到你回来。周瑜要杀我,定不会只这一手。”他一笑,“周瑜在怎么杀我这方面还是动了脑子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深深知道其中凶险,在那群童子杀机已现的时候,在他们围了上来的时候,当他的鞭音阵阵再唤不回我的回音的时候,当他不得不抽剑杀人而自保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可有怀疑过我是不是弃他而去了?
我若再不回来,他为免于辱在凡夫之手,会不会自刎于七星坛上?
我赶到台上的那一刻,他持剑而立,衣襟沾血,眼神肃冷,在维持他最后的尊严。
我再忍不住了,对着他单膝一跪,哭了:“让先生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我死罪!”
他长身立于夜空中,伸手将我拉了起来,温和的道:“能来便好。”
此地不是哭的时候,我把眼泪马马虎虎一擦,道:“先生,我们往何处去?”
孔明道:“山的东边挨着江,我们从东边下山。”
我就去折了火把,孔明道:“不可带火把。”现在已近三更,今夜无月无星,没有火把山路会不好辨认,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认了。我刚要带他下山,才看见他外袍之下光着一双脚,奇道:“先生,鞋呢?”
他略叹气:“方才寻过了,可能是童子得了周瑜的令,先一步扔了,好让我无法行路。不妨事的,豆豆,走吧。”
“不行,我刚走过这一段,这山路特别不好走,你这样没等下山脚会全部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