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你愿意被我当成别人,做别人的影子?”
长音说:“对,我愿意被你当成别人,我愿意此一生都为你做他的影子。”
天上又爆开一个灿烂的烟火,炫目美丽,惊叫声不断。
我已有七分醉了,看着长音,笑着却落下泪来,说:“是吗?那你喊一声看看。”
长音露出一分清浅的微笑,向我敞开怀抱,微微而笑,他唤道:“月儿。”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我是把他当作了谁。
这一声“月儿”像极了平素他对我的呼唤,也像极了我生死一线中他那一声声的呼喊。
我醉了酒,脑子不大清醒,被他这么一唤,忽然大颗大颗的落下泪来,扑进他的怀中。
后有传言,凤侯带了一名神秘的年轻男子赴天子家宴,不知道凤侯和这名神秘年轻的男子说了句什么,又不知道这年轻男子回了一句什么,然后凤侯就紧紧抱住了这年轻的男子,苍白的脸上满面是泪,又似找到了什么珍宝一般,抱的很紧,像是失去了他就会失去一切。
这年轻男子回抱着凤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时的在凤侯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神情极为纵容,更多的是深情和喜爱。
世人猜测,可能凤侯好事将近。
没有人知道这一分喜欢由何而来,情之一字,从来不知所起,不知何去。
天上又爆开了一个烟花。
长音知道有一双目光一直看着这里,只有我醉了不知道,他将我抱在怀中,无惧的抬头朝着视线来处无声的回望了回去。
视线在空中无声交汇,又泯灭于无声。
而我醉了,哭过后又很疲惫,在长音怀中昏昏欲睡。长音这个人特别的细心,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连衣衫的熏香都改了,这熏香味让我熟悉安心,一如昔日在孔明怀中。
我拉了拉他衣袖,说:“走吧,我累了。”
长音什么都不问,扶着我稳稳的站起来,替我向众人道别辞行,不卑不亢,言谈举止没有一丝失礼的地方,这样的人曾经只是个琴师,当真是可惜了。
长音一直扶着我向宫外走去,半道上我脚步虚浮,撑不下去,他便毫不犹豫的把我打横抱起,向宫外步步而行。
夜风起了,突然下起了夜雨,他抱着我,尽量弓起身子,帮我遮挡落下的雨水,待到马车上时,我身上衣衫没湿多少,而他后面整片衣衫都已被雨淋到湿透。
我灵台还是有一分清明在的,他顾不上自己,先将马车里温着的暖炉塞进了我怀里,然后取出干布,帮我擦干我湿了的发丝,见我一直在看他,说:“忍一忍,一会就回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