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音对轻王说:“不需多言,我跟你走,凤侯病着,你若欺她,她有个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
“用你来教训我?”轻王对着旁人,可没有对着我的时候那么好说话,神色渐冷,略横一目。
我拉着长音将他扯了回来,然后艰难的站起身,看着轻王,问:“他,不就是你们送到我身边来的吗?”
给长音赎身,让他入我府邸,不就是你们的手笔,真当我瞎啊!
轻王单膝一跪,说:“天听行事不周,让敌方暗探有机可趁,给凤侯造成困扰是天听的失职,在此向凤侯请罪,稍后,我也会去陛下跟前自领责罚。”
敌方暗探?
我悚然回头看向长音。
就算我料到轻王亲自出马必然是大事,但也万万不敢想竟然是这样的大事!
“你是暗探?”
我难以置信。
长音跪在我身前,看着我,坚定的说:“我不是。”
我转向去吼轻王:“他说他不是!”
“是与不是,天听会有定论。”轻王起了身,说,“凤侯若有不服,便去问丞相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轻王起身走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天听守卫等在门口,最后眼睁睁的长音向我叩首,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我此刻的心里,比屋外的冷风还要冷冽彻骨。
宗关闻讯赶来,问我:“需要小人入宫去告知陛下吗?陛下出面,定能救下长音公子。”
连宗关都知道长音被天听带走会如何。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是一句:“不用。”
宗关又问:“那需要套车去相府吗?”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说:“不用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我想一个人睡一会。”
宗关关上了门,屋内便只剩我一人,虽有温暖的地龙,我却感到无比的寒冷。
第二日,说轻王请我过去相见,宗关帮我备着车,很担忧我,问:“凤侯,真的不用找人陪着你吗?就让小人陪你同去吧?”
“不,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笑了笑,虽然我知道这个笑只停留在脸面上而已。
我从没来过天听,到门口一看,这里还挺大的,挺气派,门口守着的是三寒,三寒见我来了,亲自将我往里面领,声声唤着的都是“凤侯”。
我问他:“轻王要见我,是来让我给长音收尸的呢,还是要拿了我一并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