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不及拒绝,孔明已先执笔,在喜笺上写道,“愿共结连理,生生世世,白首同心”,然后端端正正的签下了他的名字。
孔明的字一向好看漂亮,就如同他的人。
见我站着手足无措,孔明将笔放在我手里,然后执我的手,在他名字后,端端正正写下“向月”两字。
孔明执了我的手,在香烛上将喜笺点燃,寥寥香烟,直入云霄。
我忽然有泪落了下来。
马谡和轻王则是笑着说:“恭喜丞相!恭喜凤侯!”
轻王笑道:“他日,若还有人说凤侯此身不明,天听定当为丞相凤侯主持公道!”
我怔怔的问孔明:“不是一生一世?”
孔明擦去我的泪水,坚定的发下誓言,他说:“当永生永世。”
事情若就此结束,也能当的上美好,能成为一段佳话,被后世传唱。可惜,凡事都有以后,美好的故事之后,都有一个词,这个词叫——可是。
(注:诸葛亮那句原文是在曹叡继位后,李严上书给诸葛亮劝诸葛亮称王时所说,这里时间略微提前,还没有曹叡,但是这句是诸葛亮原话,故不改。)
出了正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孙权再次遣使来成都求和。
“孙权这么没出息的吗?他那会捅我一剑的勇气哪去了?”
“此一时彼一次,吴王不与我们联合就得与曹丕联合,曹丕贪得无厌,我听说他找吴王要了很多珍宝,还让吴王把太子送过去当质子,吴王这是忍不了了。”
是时,我们俩刚出了朝堂,便走边说。
“他要孙权的儿子当质子啊?一听就是曹丕的糊涂主意,财货可以交,儿子可不能交啊!这是脸面啊!不是,曹丕这么玩,司马懿也不劝劝的吗?”
“曹丕颇忌惮司马懿。”
响鼓不消重锤,孔明这么一点,我便明白了。
我遗憾的摇摇头。
孔明轻描淡写的说:“你很关心司马懿的处境啊?”
我头皮瞬间一紧,立时对他讨好的笑了笑,岔开话题,说:“这次孙权怎么不让瑾哥来了?”
孔明却看着我,笑着说:“你说呢?”
我恍然大悟。
上次孙权捅了我一剑,让诸葛瑾把我送了回来,诸葛瑾也怵孔明,再说,当时刘备缠绵病痛,孔明的态度至关重要,诸葛瑾就没敢对孔明说实话,还一溜烟就跑了。
借他三胆!过来试试!
诸葛瑾不来,我对孙权遣谁来都没兴趣了,便说:“我听说孙权的使团过几日到,幼常还特意给了我个帖子,让我要准时出席。我不去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