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加重了声音,说:“出去!”
我磨磨蹭蹭的从他书案上爬起来,说:“哦……那、那你辛劳一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我去营里巡一圈……”我走了两步,回头看他,问,“……真出去?”
他拾起案上的毛笔就对我丢了过来,我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出了中军帐才发现月亮已经老高了,可是我白天他们和蛮王打的时候我睡了一天,现在正精神着在,也睡不着,就在营里随便走了走,然后就和正往回走的张文义撞了个正着。
张文义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有些挣扎。
我没想太多,随口问了问:“蛮王走了?”
张文义点头,说:“嗯。”
“不骂了?”
“可能骂累了,反正他说他明天还得来。”张文义跟我吐槽,“他来也没用,也就第一场打的像个样子,今天打的像个啥?来多少人丞相都给扣下了,就放他一个回去,他能有多少人能这么跟丞相斗,天真!”
我深以为然。
张文义又说:“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非想着反叛朝廷,这就是丞相心善,还放了他两次,换了别人,都已经灭族了好吗,真是,我还以为蛮王有多硬的实力呢,也无非如此而已,干嘛非跟丞相斗,活着不好吗?”
我听了顺耳,跟张文义吹着孔明:“其实丞相都没认真跟他玩,他便这么不经打,丞相要是认真那么一丢丢,他还有那个劲骂大街?哭都没地方哭去!”
张文义嘿嘿两声,说:“丞相认没认真我不知道,可是吧……丞相到底是个文臣……你们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我走着走着,品着这话好像不对了,回头去找张文义的时候,张文义撒丫子跑的飞快。
“有本事别跑!”
张文义跑的更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这半天,前一半挨着孔明的训斥,说我不相信他,后半段听着孔明上课,说南疆的事,虽然我没怎么听进去,我这一天天的活在孔明手底下容易吗?怎么到你们这就能这么旖旎的?我们两个好歹一个是大汉的丞相,一个是大汉的军候,虽然我们确实也是夫妻,但是都按照你们这么想,那我和孔明在一起还能干点正事吗?
你们怎么一天天的琢磨这点事能琢磨的这么起劲的?
我一肚子的火,找泽胜找了半天又没找着,有个小兵报我说:“禀凤侯,泽胜将军刚刚带一队人出去了。”
我板着脸问:“谁让他出去的,去干嘛?”
小兵说:“小人不知!好像是丞相召了泽胜将军,然后泽胜将军就带人出去了。”
咦,我都在营里都溜达一圈了,孔明还没歇息?反正我也睡不着,他如果还没安寝的话……不如……我回去再听他说说南疆的形势再补补课也不是不行吧……如果是孔明跟我说的话,我努努力,还是听的进去的……
我便又溜溜达达的往回走,走回孔明的营帐,一掀帘子进去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他难道是跟泽胜一起出去了?不可能啊,我召了门口的亲兵问:“丞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