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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现在就用我的命来换他的!”不待风行出声制止和雷举动,刚刚飞身外出的无痕带着风情又回来了。

和雷刚一抬头,迎面就飞来一个异物。惊愕的抬手捉住来物,发现是一个光滑瓷瓶。不明所以的皱眉,却在风情眼神示意下打了开来。

顷刻间,刺鼻的铁锈味混着腥气充斥四周,红通通的汁液带着人体的温度。

这瓶子里分明装着满满的一瓶鲜血。

“你这是……”有些无法接受的看着瓶中液体,和雷呆愣半晌,吞吞口水,无法言语。

好吧,纵然他对风情有几多腹诽,却也不希望来场什么血债血偿的戏码,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旁人谁都无法替代的。

不想风情伤害泉,却也不想风情受到其他什么伤害。当年年少不更事,现下知晓其离开的缘由后,那些时日的怨愤多少也削减了很多。

“你不是说他害了这个小子,这个算我赔你的,包括利息。”说话的人,是与风情一道的男子,那个神秘的魔教教主衣无痕。看他单手抚胸,唇舌惨白,一手环住风情肩头做依靠的模样。想必那血瓶子里的东西,是源自他的胸口了。

“你……”和雷不知应当说什么,对于这份带有利息的“赔偿”,握在手中,顿觉有几分沉重。

“小雷,快让这孩子试试吧!”风行见和雷呆愣得不是时候,赶紧出声提醒。

眼下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当无痕半敞衣襟间的纹身隐隐被他瞧见后,顿时明白了他源自传说中某神秘宗教的药人身分。虽然不知道风情与他的关系纠葛,但多少知道,这个人的血,是皇家都难求的圣品。

“去吧。”见和雷仍没动静,风情也耐不住出声了,无痕这次取了他自己胸前的一脉灵血来入瓶,那简直算是豁出性命了。

风情可不希望和雷这傻小子就如此白白浪费了无痕可疗伤解毒的宝贵血液、耽搁了那个死小孩的救命良机。

这瓶血,源自一个人的胸口,早耳闻心头血可起此回生。虽不曾当真,但如今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和雷觉得自己是应试试。

瞧瞧床铺上泉惨白的面容,明白此事刻不容缓,和雷不再犹豫。赶紧把装满鲜血的瓷瓶捧到泉跟前,小心翼翼喂到泉口边,却心紧的发现他无法正常吞咽。

鲜红的液体,顺着冰凉的薄唇滑落白皙脸颊的瞬间,和雷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全部温度,都随着那无法入口的救命血液而离开身体。

怎么会这样?

灌入口中的少许温热,本应顺着喉咙滑入食道的,偏偏,就这么满溢出来,像是……像是泉已经没有办法自然吞咽唾液般,像是已出气多进气少的垂危者一样。

“师父……师伯……泉他……是不是已经……”

言语哽咽,众人都明白,这希望瞬间变作绝望的苦痛。任和雷再怎样坚强的一个汉子,也禁受不住这种打击。双腿一软,眼见着手中的瓷瓶就要落地,风行月影一左一右的上来搀扶,这才免了疗伤圣药的大量浪费。

“小雷莫急,为师看能不能用点别的法子。”与月影对视一眼,风行暗暗思量了番,从怀中掏出银针来,决定试试看。认穴他还行,可扎针的技巧并不怎样熟练,当下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心中如是寻思,表面上,风行却还是八风不动的端坐着。抬手假意镇定的扎针,其实那持针的手指,已不知暗暗抽筋几回合。

万幸月影对他知之甚详,瞧他眉宇间隐隐的几分不确定,默契做出配合。扶着泉瘦小的身子,预备着在扎针行穴稍有差池时,给予风行行动上支持。

“啊——”

莫不是纤细银针起了作用,为何会有人发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对,貌似声音不是从泉喉咙中发出的,而是一旁帮忙辅助风行动作的月影!

“师伯?!你怎么了?”虽颇为担心泉的安危,但是听闻月影如是哀嚎,和雷也不由戚戚然的冲过来,询问关怀。

本有的更多台词,却在瞧见月影手背上宛如刺猬的盛况后张大嘴来,久久无法言语。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师父不是准备为泉扎针,辅助吞咽吗?怎么会……一盒子银针,都跑到师伯手上去了呢?

瞧见师父面色铁青的望着自己,和雷没敢多问,只吞吞口水,小声嘀咕了句:“那个……要不……泉!”

刚想说些什么的和雷,瞧见原本应躺在床上的金发人儿,这会儿竟然自顾自歪歪扭扭翻腾下了床。

和雷眼眶一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瘦小身影便飞也似的朝着门外冲出去,留下一室惊诧的目光。

话说,刚刚不是有人说他中了砒霜之毒?

众人目光炯炯,直勾勾瞧向一旁同样呆愣中的风情与无痕二人。但见,本就失血过多脸色有些泛白的无痕,这会儿更因为风情猛掐胳膊的举动,而显得青绿了起来。

“他分明中的就是砒霜啊!刚刚的形貌症状,就和当年我试药时一般无二!”掐完某人,发泄掉了心中被众人怀疑的不爽,风情开口了。

说完,瞧见和雷等人更加皱紧的眉头,风情明白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

“你试药?!”

“还试的是砒霜!”

“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一迭声的怒吼,从师徒三人口中发出,把风情本有些忐忑的心给吼得辛酸又安慰起来。这些年,除了无痕,他哪里受到过如是关心?心念一动,胸口一股暖流直直涌入鼻尖,已经多年没尝过的感动滋味,就这么生生被众人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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