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也不哭了。
庄户人家,有时候干活热了,脱下衣服打赤膊也不是没看过,谁又会在意。
宁老爷子皱着眉:光着身子在院里乱跑,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不是盛夏,怕冷的穿上小袄,就连家里养的老狗都换上厚毛,这些人不怕冷脱衣服干啥?
宁阿婆一脸懵逼,她也不知道。
安春风脑中隐隐有什么东西闪过,很快否定:男女衣衫不整还能有什么事。
可那些听话水什么的,都是昏迷酣睡,没有这闹腾,总不可能大梁朝还有蹦迪丸!
也有可能是吃了毒蘑菇,产生幻觉了!
此时,任由安春风对现代那些玩意门清,也不知道有流传千年的五石散,更不知道它的特点是燥热癫狂,体不着衣。
宁家就更无人知道,只当一句骚话给忽略过去。
宁老二失踪
另一边,听说只是这些冒犯贵人的小事,宁老爷子心里也稳定下来。
他站起身,对牛三道:“你们去收拾几只鸡鸭,跟我到别院赔礼领人去!”
牛三连连称是,两个妇人也嘟嘟囔囔回去抓鸡。
抓鸡提蛋,很快宁老爷子就带人去固国公别院,想将人接回来。
庄子上,宁阿婆还在安慰苗氏等众人道:“你别哭了,那些大户人家总有奇奇怪怪的事,你们听着就烂在肚子里,可不能随便说出去。”
见事情已经明了,安春风也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
此时已经是太阳西斜,冬日的黑夜来得快,为了节约灯油,宁家媳妇们也都开始做晚饭。
只等公爹接人回来打骂一番,就可以吃晚饭。
安春风这边刚将自己跟秦牧他们白天洗过的衣服叠放好,就听到宁阿婆哭喊着一路过来:“安娘子,安娘子赶快进城,我们要找玉嬷嬷帮忙。”
又是怎么回事?
安春风忙放下手中衣物。
这一次,宁阿婆不镇定了,白着一张脸:“安娘子,别院的人说,他们没有抓人!还说今天没有人做工。”
宁阿婆是见过世面的,可不是寻常乡下妇人,她这几句话意思就深了,而且还要马上找玉嬷嬷。
玉嬷嬷是两人都需要守的秘密,彼此心里明白,一次也没有在嘴上公开提起过。
安春风的眉头一皱,这就有些麻烦了。
有事说事,该罚就罚,现在人都不见,那事情就是个黑窟窿。
“宁阿婆,你别慌,我们这就进城!”
现在天没有黑,距离京城每日关闭城门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有事只能在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