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唐二郎也是担心,现在家里父亲丁忧辞官,每天只知道邀友聚会,无心官场,就只等着这个兄长替家里长脸了。
唐大郎刚坐下,小妾就哭兮兮的送衣服过来,看得刘氏眉头紧锁。
等唐大郎换成家居服,又让小妾离开,刘氏才冷冷道:“严氏真是好大的架子,对我这个母亲都冷冷淡淡,每天来正院问一次安就不见人影,连你这个夫君都不放在眼中,更衣伺候的事也让小妾来干!”
唐大郎知道严氏在闹什么,但当着母亲弟弟的面,那些卧房之事也说不出口,只能岔开话题:“母亲,今天我好像看见偷荷包的贼妇了!”
“什么,抓住没有?马上送去衙门!”刘氏一下激动起来。
那可是百两银子啊!
过节人情往来,天天摆宴,这段时间她都恨不得马上变出一坨银子。
这几天她一想到丢的银票就心疼得睡不着觉。
“没有,但孩儿能记得她和帮手的脸,这就可以画下来送去衙门报案!”
唐大郎有一手绝活儿,很少人知道,那就是会画人像。
还让擅长仕女图的月娥对他佩服倾心。
以前他对月娥说的就是家贫,靠卖画求学,不仅得到月娥几年资助,最后还骗尽身家。
拿来笔墨纸砚,唐大郎几笔就勾画出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斗篷披肩,珠玉满头,还有斗篷边缘的绣花。
唐二郎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像茫然摇头,这样打扮的女娘满大街都是,怎么找。
刘氏看着面巾外露的眼睛却是心里发紧,她觉得这眼睛很是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唐大郎很快又画出一个矮壮小厮,阴着脸一副恶样,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还是能看出神韵。
唐二郎瞟一眼突然啊一声:“这不就是那个……那个逃跑的小厮吗?”
他没有跟安氏正面对过,此时遮住大半张脸更认不出人。
可黑豆在唐家待了几天,他是见过的。
再加上两个小厮带着秦牧大闹唐玉书的婚礼,让唐家丢脸成了唐二郎心中恨。
此时把所有事放在一起,唐二郎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是安氏送来小厮带走亲儿的?
可她一个弃妇是哪里来的底气敢算计唐家。
现在再看画上那妇人身上的首饰打扮,唐二郎相信安氏肯定有赚钱门道,或者找了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要回来报仇了!
一时间,唐二郎咬牙切齿又心中畏惧,脸色变换不定。
唐大郎搁下笔,看刘氏皱眉苦想,唐二郎眼神迷离,显然是认出人了!
“娘,二弟,你们认识这两人?”
刘氏恍惚道:“安氏都被撵走,怎么会穿金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