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湛摇头:“不知,安娘子之前来官帽胡同说过,唐家对她已生害心,我说无妨,会……庇护她的安全。
既然已经得到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已经答应了呀!”
玉嬷嬷道:“接到信时,我也提过需要告诉于你,可安娘子说……说你有家事要忙,不能耽误你成家娶亲。
而且她说已经连累你停职,唐家事又只是猜测,没有早早就来麻烦你的道理!”
金湛心中懊恼不已。
他“嗨”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自己该早些过来解释清楚的。
解释什么,解释张小娘子跟自己是假定亲,解释自己的停职只是皇上的安排?
安娘子没问,这些事自己又怎么说!
玉嬷嬷见金湛这般神情,深知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她也不隐瞒,就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安娘子这样布局,一则是不愿意麻烦你,二者,恐怕也是想替你分忧。
外面王伍长已经去了指挥所,若无差错,你的复职马上就要下来。”
玉嬷嬷说完,却见金湛神情淡淡,对安娘子的一片苦心,没有意想中的激动。
金湛起身道:“若是安娘子先回来,就让她在家等着,什么事都不要做,哪里也不要再去!”
他不等复职令下来,说完就往外走,自己现在需要马上去那片混乱的棚户区找到安娘子。
就在这时,叶青从院外急匆匆过来:“大人,安娘子他们的马车在十里东的路边发现,马丢了,里面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痕迹。”
安春风跟唐二郎等人驾车一前一后离开,兵马司当时追赶不及,但马车过去有迹可循。
寻着新鲜马蹄印和车辙,倒腾一个时辰找到丢弃在旁的空车。
看样子,唐二郎已经追着安娘子进入十里东巷。
金湛沉着脸:“告诉王伍长,让他看住棋盘街,其他人跟我去十里东,务必天亮前将所有人找到。”
他的面上淡淡,内心早已经在翻江倒海的咆哮:唐二郎要是敢伤到她一根汗毛,那就让唐家孙家两家,还有广安伯府付出血的代价。
此时的十里东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打斗,赌铺将唐二郎和其他人身上棉袄扒光,能拿走的全部拿走,只给每个人留下一件底衣亵裤,再把手脚全部绑住,丢弃在外面的一处空地上。
老庄头走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唐二郎跟前,对他低声道:“我这赌铺从来都是这样,只拿钱不伤人。
等到明天早上有人会来这晒衣服,你就可以回家。只要乖乖交上银子,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家郎君。”
唐二郎红着眼吼道:“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跟安氏那个贱人勾结好的?”
老庄头笑着摇头:“不需要跟谁勾结,这路是你自己走来的,又不是谁背你来的,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