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伯府势大,宫中还有丽嫔,若要强下罪名,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安春风开口要谢金湛,也是想将他从中撇清关系,一旦自己难逃牢狱之灾,金湛也不会有一点内疚心。
马车才在安宅门口停下,大门猛的打开,不光是门房下人,秦牧、小林子、小豆子、宁阿婆,玉嬷嬷都没有睡觉,此时全部涌出来。
秦牧扑过来一把抱住安春风,小脸上满是惶恐不安,双眼红肿,整个人都在发抖:“娘,以后别去十里巷,别去那里!”
安春风蹲下身将他揽在怀里:“牧哥儿,娘没事!”
看着孩子这样害怕,她不由心中疼痛,自己若不小心仔细,牧哥儿就要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玉嬷嬷对旁边的金湛行礼道:“老身已让厨房准备下热汤饭菜,金大人辛苦一夜,还请在这休息吧!”
奔走一晚,还抱着人狂跑,金湛的确也是又累又饿,既然安宅早就准备好饭食,他也不推辞:“那就有劳嬷嬷了!”
唐家报丧
唐二郎入夜未归,唐家并没有太多反应。
刘氏忙着准备家里第二日的三餐,现在家里开支大,柴米油盐也要精打细算。
唐大郎不在家,他初初上任,要跟几个户部同僚在外聚会联络感情,早就说过不回来。
唐品山自从知道萍姨娘想在外置一处可以小憩的宅子,几天来都在四处看房挑选,也不回家。
唐月熙如今就像一个隐形人,只待在自己房间里绣花。
只有唐二郎的媳妇心中焦急。
她知道二郎带十几个人去找那贱婢和逃奴,可已经天黑夜深,怎么都还没有回来。
眼看沙漏就要到戍时,她终于是坐不住,抱着即将临盆的肚子找到刘氏。
刘氏听到二儿媳来找自己,是抱怨唐二郎在外未归,不由皱眉责备道:“男人有大事要忙,要是天天守在家里,怎么能兴家立业。”
说着她看看二儿媳隆起老高的肚子,到底是缓了声音道:“你要是感觉不舒服,明天就让如意去广安伯府请来府医给你瞧瞧,眼看这日子就要到了,母体不安也是正常。”
按郎中说,二郎媳妇的生产日子就在二月里。
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唐家人人都说这是状元及第,文曲星下凡的好期,生下的儿郎也定是聪明伶俐,天资聪慧。
时间马上就要到闭坊时,几个男人还是没回来,唐家院门却在此时被重重砸响。
很快,一个孙家下人带着自称是广安伯府的管家进了唐家。
后院里,正匆忙穿衣准备出迎的刘氏听到消息,说是唐二郎带人要抓那个安氏和逃奴,追去了北城的十里巷。
“二郎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刘氏不以为意,只是一个弃妇,二郎带着十几个人,再怎样也该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