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萍姨娘要用钱,也是公爹唐品山的话,意思是收回铺子,自己以后就给萍姨娘拿一两月例银子。
安春风站起身:“既然你不是诚心来谈生意的,那就请回吧!我另外找人再合伙就是。”
严氏急了。
她回京后,就想过把自己的私房钱做成买卖,可一直没有找到稳妥合适的。
她在外面当县令夫人辛苦盘存下来的五百多两银子就白放在钱庄里。
现在婆婆刘氏需要药钱,小姑子等着嫁妆,就唐大郎和刘氏嫁妆铺子一月能挣的三十多两银子花销下来,家里也没有多的节余。
等到以后三个孩子要进学堂,肯定要自己掏私房钱。
严氏看过萍姨娘这个账本,两处店铺每月利润有二十五两左右,哪怕两个人分下来也是十几两,已经是不错了。
见安娘子起身不想再谈,严氏忙道:“我这人说话直,还是那句话,要怎样才能把客源给我?”
安春风看着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严氏道:“真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
安春风冷笑:“真话就是不想跟你们唐家做生意,假话就是只要你诚意够!”
严氏被她这一句给绕迷糊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春风也不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刚才已经说了,我开那个铺子是跟萍姨娘有交情。
说白了,萍姨娘不在,这笔生意也就不需要做。
你要是想接手铺子,那就把萍姨娘让给我。”
严氏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要萍姨娘?要来做什么?”
一个老姨娘,她不在乎,眼看着就要养老的人,若能送走自然好。
只要有生意,伺候婆母的人也好找,每月二两银子就能雇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
跟不值钱的面子比起来,严氏还是想做生意:“好,你怎么换?”
一个时辰后,严氏被小林子送出梨花巷。
站在巷口,严氏看着旁边好像门房一样的兵马司治安所,还有门口站哨的兵士,再看看里面白墙碧瓦的安宅,心里突然想大笑。
就这样的地方,唐二郎还说什么安氏行为不端,要住在梨花巷这样不三不四的地方。
要不是婆母一力怂恿,二郎就不会跑进十里巷被赌坊绑了死在鼠口,弟媳也不会被孙如意那贱婢吓得受惊难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严氏从回京后,没有跟唐家人搅和在一起,她把事情看得清楚明白。
现在跟安春风平静谈过,更是觉得滑稽可笑。
安娘子跟唐玉书的关系,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