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皇子交给萧贵人,这就是将广安伯府跟皇子分割开。
一个贵人养大的皇子,注定跟皇位无缘了!
女儿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呀!
广安伯老夫人砸了几个茶盅:“皇帝无情!自家老伯爷以前可是为先皇出生入死过,又送女进宫为妃,现在连一个皇儿也保不住。
来人!更衣备轿,老身要去见太后!”
广安伯从下朝就呆坐一旁,自己的外孙是皇子,自己早些做打算有何不对。
没有损坏江山社稷,没有乱朝纲法度,怎么就让女儿进了冷宫。
他心下惶然,但见母亲要见太后也反应过来,除了告罪,其他的话万万不能说。
前一段时间皇帝陪同太后出宫亲农,是为成王和几个郡王之死,就连长公主都没能求情,立意之绝始无仅有。
现在母亲还要入宫再去求太后,恐怕广安伯府才真正是灭顶之灾。
广安伯当机立断,将府中库房打开,倾家荡产凑够纹银五万两,捐献宫中内库,以赎失德之罪。
虽然皇帝没有将广安伯府查抄流放,但府中上下人心惶惶,大势已去!
穷酸老男人
夏日炎炎,安春风坐在两院的中庭一边纳凉,一边跟采青采蓝绣花。
她订婚了,也需要准备嫁衣。
原身手巧擅长打络子,这绣花做衣的水平就要差点。
可玉嬷嬷还是要她亲手绣盖头和做里衣,哪怕已经在筹建中的服装作坊有的是针线娘子,也不许别人帮忙。
人一辈子就这一件嫁衣,经过千针万线,才能天长地久。
玉嬷嬷是没有机会给自己做嫁衣,在安娘子这里,就特别上心了,生怕她偷懒坏了寓意。
尤其是给金湛的衣衫鞋袜都需要亲手缝制,才能显示出新嫁娘的心灵手巧,贤惠持家。
如此美好的事,安春风却绣得咬牙切齿,她的手被扎了几次,疼得心烦。
“唉!这个鸳鸯戏水绣好,一定要歇几天!”安春风揉着手指抱怨着。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坐在这古色古香的庭院里绣花。
采青端着刚刚冰镇过的雪梨水过来:“安娘子,这雪梨子都不怎么凉了,不如你喝!”
大梁朝没有冰箱,上京城的井水也不是随便就能挖出来的,想吃冰镇饮料还得每天去冰铺子买冰。
现在炖的一锅雪梨水原本用冰镇着,想等玉嬷嬷和荣雪回来再喝,看样子快搁不住了。
安春风将手上的绣绷一丢:“好,不绣了不绣了!剩下没有炖的梨你让几个小丫鬟分着吃,记得给出门的木莲和玉竹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