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努力作用不大。
要是安氏将客户抽走,自己忙碌半月拉来的生意,够房租和伙计月俸,虽然不亏老本,那也是空忙一场。
安娘子到时,严氏正看着一桌子鸡零狗碎的货单子发愁。
“安大娘子,萍姨娘的事不是我不帮忙,总不能让我这个作儿媳的硬将公爹小妾拆散。”银子力量大,严氏如今是放软身段,话里还是想讨客户名单。
安春风给她透了点风:“你当家的很快就会跟你商量萍姨娘的事,他是儿子开口,你敲敲边鼓,把家里多嘴多舌的管住,这事就能成!”
严氏一脸不相信:“夫君不会过问公爹的事,他要帮忙,这事早就能成。”
“早就能成?为何?”
安春风相信唐大郎在唐家是有地位的,没想到他还能对父亲妾室有发言权,要早知道何必这样麻烦。
严氏敲敲桌上的账本:“他是长子,如今又是家中独子,他的话公爹不得不听!可现在好好的,他又为啥去惹恼公爹?”
这转着弯的还是在提醒想要客户名单。
事关月娥,严氏还不知道自己夫君有前女友,安春风也不提前戳破,只微微一笑:“你只管照做就是。”
严氏没了语言。
对眼前这个被唐家撵出去的弃妇,她之前还有轻视,可为生意被搓扁捏圆几个来回,她也服了气,还有些投脾气。
安大娘子的性子不急不躁,心也宽,换成旁人,自己说不定要结交成朋友。
可隔着刘氏和唐二郎这一死一伤在中间,两人能平平和和坐在一起已经是极限,以后还是不能来往的。
户部衙门,勤恳上班的唐大郎正忙得晕头转向,突然有杂役过来附耳低声道:“唐主事,外面有人找!”
“谁呀?没空!”
唐大郎是走广安伯府门路来的户部,现在广安伯府算是中落了,他自然也要跟着倒霉。
虽然没有马上调任,那也没了以前的捧场地位。
官场如战场,屁股一抬、位置重排,不是你上就是我上,被他挤下来的同僚肯定心里不满。
现在广安伯府不中用,人家就要开始磋磨。
说他是新官上任,需要熟悉各项规章,每天的杂事就全部拿过来了。
唐大郎也不敢推脱,只能一人将下面的事全揽下,忙得脚打后脑勺,屁股不粘凳。
这时候听到有人找,自然是当成又有麻烦事,心中火气呼呼的冒。
杂役看一眼周围,见其他人都竖着耳朵在偷听,还是给主事大人面子,小声道:“是兵马司的人,说要见你!”
唐大郎一楞,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孙家被兵马司的人带走后,还找他问过话。
现在再听到兵马司,他的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不会是收留唐玉书和孙如意,招惹上事了吧?
收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