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吃醋?”
安春风立即来了精神,心底的作精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句话说得好,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安春风希望看见金湛为自己吃醋,又怕他胡乱吃醋。
在理智的情况下吃点小醋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金湛又哼了一声:“吃醋?捻酸吃醋!那是你们女人做的事,我只护食!”
安春风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护起食来,又不是狗!”
金湛没有笑,只沉声道:“我是狗,我也是豺狼虎豹,谁敢来抢我的女人,那就拼死一场!”
“我说你真的想多了,就我这样的谁会喜欢,无名声无身家,也就你不嫌弃!你再说护食,我就成什么东西了!”
安春风赶紧将话换过去,她担心自己以后被护食的金湛管束起来。
金湛笑出声:“好了,不说这些,我还是说实话吧!
陈槐中正耿直,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他得你赠衣赠银,就想护你周全……
呃!他是担心你嫁我,是被逼无奈,以后会被嫌弃虐待,所以才认你为妹。
记住了,不是看上你,你别自作多情。”
安春风瞪他一眼: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胡乱吃醋的明明是他!
金湛继续道:“但这样做很不好。
陈槐还没有定亲,听说京中已经有好几个二品官员家里都有放出风声想结下这门亲事,只等陈槐家人入京就要谈婚论嫁。
我们若在这时候跟他走得近,势必会影响他的婚事。
你想,谁家高门贵女想突然多出一个名声不显的干妹妹!”
安春风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名声不显,而是名声太显。
金湛不愧是在京中长大,又是最接地气的官员,他比自己和陈槐更能洞察人心。
若是安娘子跟新科状元成义兄妹,在京城这种无风也起浪,有风浪八尺的地方,落在有心人眼中,肯定会生事端。
说不定就连安春风在唐家的事也会翻出来,这样对三人都不好。
但现在陈槐只是给牧哥儿指点学业,那就不一样了,无人关心。
可能,这也是陈槐最后底线,有孩子在,他一样能得知金湛是否有欺负人!
反正金湛这个武夫欺负人的黑锅是丢不掉了。
安春风握住金湛的手感动道:“你真好!”
这倒不是奉承话,金湛外冷内热,既刚又柔,看着直男一个,还是很通人情,是真的好。
本来安春风以为他会暴怒逼问,结果轻飘飘几句话,就把作精作怪的自己给拿捏住了。
再得一张好人卡的金湛两眼微眯,靠过来低声道:“你那些书还是少看,等以后就会知道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