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说了,唐玉书不能休妻,现在不能,以后都不能,必须对自己好。
自己永远都是正妻,肚子里的孩子也永远都是嫡子,不管是安氏还是其他女人都越不过自己头上去。
孙如意面露得意之色,自己出自广安伯府,这就是底气。
看秦氏那个死老婆子还敢不敢欺负我,还要不要我洗衣服,还能不能口口声声休了自己。
只是现在自己就快生了,不能跟唐玉书闹起来,更不能惹恼唐大哥,还得忍耐一下。
唐景瑞劝好唐玉书,回到主院就对严氏说了。
唐大郎比他爹唐品山有担当,严氏也比刘氏有头脑。
听到唐玉书居然生起休妻之心,严氏冷笑:“就他一个八品小官,还有这好高骛远的心思。
若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我们不管,看他身无分文,头无片瓦,脚无立锥之地,还有什么本事休妻。”
唐景瑞也觉得唐玉书这个人念书念痴了,看来会念书不等于会做人。
罢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总会醒悟过来的。
自己当初年少无知犯下错事,如今也一样在吃苦头。
夫妻俩说话一阵,都觉得唐玉书那边院子以后得看紧些,不能再让他们生事。
就在这时,唐景瑞的通房丫鬟进屋来了:“大郎君太太,老太爷喝醉酒被人送回来了。”
唐景瑞一阵头大,自从萍姨娘离开,又送走母亲,父亲就精神萎靡、宿酒不归。
自己曾经说要不要给萍姨娘道个歉,再将人接回来。
父亲却说不用,这一辈子欠着萍姨娘的,就遂她的愿。
严氏说再挑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来伺候,也说不要。
这副深情让每个人动容。
其实,唐品山心中清楚,看似温柔的萍姨娘性子也最执拗,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年能义无反顾的抛开老父到京城,现在也一样可以抛开让她伤心难过的自己。
自己若是要再去求回来,也只会被当场唾骂。
可现在吵吵闹闹半辈子的正妻刘氏走了,温香软玉的妾室也走了,唐品山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
棋盘街上发生的事,当天也让金湛知道了,只是等他回来时已经天黑。
下午灾民知道十里巷已经清理得差不多后,街上的人就跑了大半。
此时几盏气死风灯照耀下,零星几堆灾民没有走。
各处粥棚已经空空荡荡,第二天各大善人再送粥来。
金湛在安娘子的粥棚前停住,捏了捏拳头。
白天时,下面的人来报说有户部一个姓唐的官员骚扰粥棚,还引得灾民混乱。
听来报信的人说,那个唐大人很年轻,相貌很俊美,金湛就知道是唐玉书。
唐玉书会对安安做什么,说什么?